已经加入了血凤阁了,血凤阁在那个时候还是我二叔在掌控者,没有一个人将我当做是夜家的孩子,只有殇殇,那时候,只有他冒着险保护了我,所以我欠他的,我说过,只要他要的我什么都会给他的……”
“后来,大了一些,他常常会用自己的钱去救济那些没有钱的老百姓,也会养一些没有父母的孩子们,我还记得他第一次杀了人之后,当时在屋顶上喝的大醉,他说有朝一日,一定要离开血凤阁和弟弟妹妹一起归隐山林,这么久以来,那些孩子们就是他的亲人……”
“不过是谁,用那些孩子来对付你,都是十分聪明的举动,因为只要是那些孩子的事情,殇殇就不会如往常一般的冷静。”
季弦歌的头往夜西楼的脖颈深处窝了窝,道:“我一定会查处凶手,我不会让这些孩子们白白死了的……”
“你莫不是对殇殇动了真心了?”夜西楼顿了一下终于是问出口。
“花花啊,也就是在这种时候还能问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你竟然允许他伤害你,这不像是你,就算是这一切真的,你也不会允许有人伤害你,可是方才明明与你无关的事情,你竟然愿意受他一剑……”
“呵呵,不是没有受伤吗?这件事情因我起,那人是想要对付我才会将事情弄成这副模样,虽然我不是什么手上干净的人,但是这种莫名其妙被算计了感觉可真的是不太好,更何况,在当时,若是不让他发泄出来,他会疯掉的……”
“你……”
“殇大哥若是被歹人利用,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
“呵呵,那样的情况你竟然还能分析至此?”
“不然呢,大嚷着和他解释吗?你觉得他会听吗?”
“你,对于这次的事情又、有没有头绪?”
季弦歌想了想,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将头靠在了夜西楼的身上道:“花花,我累了,还有多久才到?”
“你先睡一会吧,还要好一阵子呢,你当爬山那么容易啊……”
“恩……”
女子在男子的背上就这么睡着了,梦里女子梦见了自己小的时候,那时候自己和阿年在一起,每天都过得十分的开心,好像永远都没有烦恼。
梦里二狗和春妞还有院子里的孩子们都在一起玩耍着,十分的开心。
但是画面转换,都是血,白雪,血渍,融为了一体,孩子们满脸是血的叫着自己姐姐,带头的是阿年,阿年傻傻的笑着,但是眼角确实留下来了血泪。
季弦歌猛地睁开了眼睛,才发现方才的一切不过是梦境,但是也不由自主让自己浑身冒了一阵的冷汗,自己不是没有杀过人,也不是没有见过血腥,但是这次的感觉确实和往常不一样。
天已经黑了,季弦歌看着立于自己面前的男子,男子将自己的棉衣和狐裘全部都披在了季弦歌的身上,而他自己则穿着单薄的丝质长衫立于风中,这个背影有一种不像是夜西楼的感觉。
季弦歌扶着地做坐来了一些,面前的男子似乎听到了动静,转过了身子,给季弦歌露出了一个迷惑千万笑容。
男子走到了季弦歌的身边,蹲了下来,道:“殇殇估计还没有上来,我们再等一会吧,马上就天亮了,要是冷的话也忍一忍……”
“呵呵,要冷也是你冷好不好?”季弦歌拉过了男子的手,男子的手真的冰冷的出奇,像是死人一般,季弦歌猛然就想起了刚才的梦魇一把松开了男子的手。
夜西楼看着季弦歌难看的表情说道:“怎么了?”
“你的手,好像死人……”
“呵呵,你可不像是害怕死人的人……”
季弦歌不说话,眼神有些闪烁。
夜西楼拉起季弦歌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胸口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季弦歌的手心,男子说道:“我是活着的,你听,这是我的心跳……”
“真好,你活着……”季弦歌松了一口气。
“哎呦……”夜西楼坐到了季弦歌的身边,将季弦歌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说道,“看来这次真的把我们的小姐给吓找了……”
“恩……”出奇的季弦歌并没有反驳什么,而是淡淡的答应了一声。
夜西楼搂着季弦歌的胳膊紧了一紧道:“没事的,有我呢……”
季弦歌的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突然就被撞击了一下,她将头靠在了夜西楼的胸口低声的说道:“真的……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男子的手轻轻的拍着女子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受了惊吓的孩子一般。男子和女子就这么在飘着雪的夜晚依偎着,直到听见了不远处的动静,女子才将头从男子的怀中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