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但是以他的状态看来这些血全部都不是他自己的。
公孙吉半个臂膀都露在外面,满是肌肉的胳膊上纹了一条黑色的龙,头发是大大的搭在前面上面不知道是水还是汗水,对于压着他的人很是不满一用力的挣脱了一下。
“公孙将军受苦了……”季弦歌道。
这时候地上的那个男子才猛然的抬起头来,像是一只猛兽一般瞪圆了自己微微发绿色的眼睛:“放了我!”
“杀人偿命,将军杀了那么多的人自然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要不是他们逼我,我能杀他们?你怎么不问问他们对我们的家人做了什么?”公孙吉大声地喊道。
“什么?”
“他们将我们的家人轰出了处所,连吃的都不卖给我们的家人,我们也是保卫这大燕国土的人,凭什么他们就要这么对我们?再说了,冯大将军根本就没有想要和府邸的军队打,是他们咄咄逼人!”
“那,我听说你貌死回来是为了说明你们根本就不想反是嘛?”
“不错,不过现在我看也不白说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若是我说你们要是好好配合,我绝对不会定你们家的罪责呢?”
“你是谁?一介女流你管得了吗呢?”
“放肆!”潘朔大将军喊道。
“大将军,风将军和一众将士都是因为佩服你的人品,我们都是为了你留下来的,要不是你谁愿意给这个是非不分的朝廷干活,最后还图不找好处!”公孙吉说着将头扭到了一边。
“公孙将军,既然你不辞辛苦的回来就是为了和大将军说你们没有反,就是说明你们还是想要回来的,既然如此,何不耐心的安静下来大家一起想一个对策?”
“哼,你能做主么你?我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天了,都没有个结果,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看看外面那喊声震天的叫骂声,我们潘家军和禁卫军根本就不能和平相处的!”
“或许你们根本就不想要和平相处?”季弦歌将头微微的低了下来,站在了一个角度,这个角度刚好是被捆绑的公孙吉无论怎样的扭动都逃落不了女子的眼睛。
女子的眼睛就像是一口深深的水井一般,哪里有一轮远远地月亮,却是镜中花水中月,似真似假,即使如此还是叫人没有办法移开目光!
“你明明可以用尽各种办法暗自的进到这将军府,你明明可以悄无声起得来通报,不要告诉我这里又多么严厉的守卫,也不要告诉我你是看到了多么气愤的场景才忍不住出手的,做到这个位置你连这个轻重缓急的估量都没有也真是愧对这个潘家军的名号了……”季弦歌道,“你故意挑起两家的激烈的斗争,让潘大将军难做,究竟是想要要更严重的事情发生,还是,你们根本就不想要太平?”
公孙吉看着女子的眼光有些微微地闪烁,但是确实没有说话。
“又或者,你们想要趁机让潘家军进城,想通过幽禁你,让他们一气之下直接和禁卫军打起来?”季弦歌说完还诡异的笑了一下,让在场的人无意识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潘朔没有表情,但是公孙吉的反应她都是看在眼中的,其实他一开始也是怀疑这个人会利用自己大做文章,好趁机对付禁卫军,但是毕竟是国难当前,这点觉悟潘朔觉得他们还是有的,再加上,这些人跟了自己许多年了,这个潘家军有一大半都来自于他们这一拨,潘朔潜意识里面就是不愿意相信他们会利用欺骗自己。
但是这个女子就是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了,没有一点点掩盖,像是遮体的衣服撕开,没有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
祝子言进来的时候,就听见季弦歌说道:“潘大将军,你这往他们在民族大义面前抛弃死人恩怨简直是太可笑了,能放弃一己私利的人,大约是几百年才会出一个吧,不然这,历朝历代也不会活下来的都是奸臣了……”
男子停住了脚步,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女子,那个女子脸上的疲惫依稀可见,但是确实已经掩盖不住他的风采,那是一股统领大局的风采,她和在玉阳城的时候一样,就算是兵临城下,万箭齐发,也也可以巧笑嫣然,祝子言甚至都怀疑,这个女子是不是耍花腔的?她究竟哪来的那么多的自信?
这时候门外突然想起了猛烈的撞击声音,很明显是亲卫军人正在用木桩撞门,季弦歌眼疾手快将潘朔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刀光一闪,公孙吉上上的绳子全部松开了。
季弦歌不慌不忙,好像是外面并没有百人逼迫!
“公孙将军……”季弦歌从怀里拿出了一道圣旨递给了公孙吉,“我不知道你和冯亮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道抚旨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如今乱世,落草为寇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们还是考虑清楚,不要听信了奸人的教唆,让别人坐收了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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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传上,再捉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