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让他伤害这个孩子,这是我的孩子啊……”裴书敏笑了,笑容灿烂,但是一滴眼泪滑进了自己的嘴角,有着淡淡的咸味。
季弦歌的双手紧紧地握了握,又松开了。
“歌儿,这个孩子,如果无依无靠会变成第二个祝子言的……”裴书敏淡淡的说道,听不出来什么情绪,“而我想,你不会想要百年之后,你的子女有第二个祝子言为敌,相信我,这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你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在尽力的为我的孩子争取一点出路,子言,总有一天会出事情的,季弦歌,你太狠,而子言再狠也不过是伤害别人,他永远珍爱自己,而你,却是宁愿伤害自己的,敢于伤害自己的,是危险的,连自己都敢伤害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所以,这一点,子言赢不了你……”裴书敏说道。
“看来,你还是当初那个京城才女,能与男子比肩的男子……”
“都过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裴书敏看了看外面的阳光,眼光中好像是当初的那个女子站在男子中间一起指点江山,豪言壮志,好像自己一定能成就一番伟业,只不过,到头来,可悲的是,可能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敏敏,让他给我做干儿子吧……”季弦歌不知道想到什么就突然说了出来,“我不会让她成为第二个祝子言的……如果真的会有那么一天,我会亲自杀了他……”
“谢谢……”
“敏敏,曾经有一个人和我说过,我们这里的女人太过于男人了,有时候赔掉了自己的一生,其实,选了错的人,换一个就是了,何必念念不忘?”季弦歌道,突然就想起了那个男子风华绝代,揽着自己,站在山顶,风呼啸而过。
那个男子的嗓音像是要将全世界的东西都吸引过来:“丫头,在我们家乡,女人不用完全依靠男人的,被伤害了换一个就是的,丫头,你要记得,感情是会受伤的,当你发现那个人是错的,离开他,不要犹豫,没有一个男人值得你舍生忘死,念念不忘……”
“秦梦雪你说的倒是轻松,人言可畏,你是要我被世人唾弃吗?”那时候季弦歌不屑的声音,和裴书敏的声音重叠了起来,只不过主角变成了季弦歌自己。
“歌儿,你说的倒是轻松,人言可畏,难道你是要我被世人唾弃吗?”
季弦歌笑了笑,那般的狡黠好像就和那个狐狸般的男子的笑容重叠在了一起,就连声音也跨越了时间,跨越了距离重叠在了一起额:“为了别人的眼光,牺牲自己,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天涯海角,难道还没有一个你可以做自己的地方吗?”
“歌儿,我很羡慕你,你好像什么都很在意,又好像什么都可以随时抛弃……”
季弦歌离开后,隐约听到裴书敏说的话,在心中笑了笑暗道:你可知,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不要成为像你一般的人,自己的生死,自己所爱的生死,全部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季弦歌往自己的房间里边走了过去,脑中是裴书敏几年前的模样和现在的模样,时间真的可以让人改变很多,当初那一个意气风发不讲任何人放在眼中傲气天然的女子,如今也被时间磨去了棱角。
季弦歌这么想着,不知道自己的心现在是一种什么感受,有一股淡淡的苦涩,好像想到了娘,想到了暮千兰。
真好,暮千兰,真好,季弦歌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庆幸程郢将暮千兰从祝子言身边拉了过来,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真的很开心。
暮千兰,不能在成为祝子言的牺牲品!
季弦歌向到这里,突然就私心的松了一口气,走到房间的门口在发现孟怀古站在门口口,低垂着眼眉,满头的白发安静的被绑在头上,有点像是修仙的道士。
“孟公子……”季弦歌道。
孟怀古抬起两人头,看了看季弦歌,沉默。
季弦歌倒是笑了,很天真的笑容,在这张脸上尤其的迷人。
“你不应该对阿祤那般!”孟怀古冷冷的说道,带着一如既往的倨傲。
“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孟怀古走了过来,与季弦歌相反的方向并肩而立道:“你不应该这么对他,为了你他耗尽了‘预言’,至此,他的身体再也不能用月神祭,而与之消耗的,是他的寿命,这个我想你是知道的,不过,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下……”
孟怀古说完,便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季弦歌站在原地没有动,脑中突然就回想起了那个男子满头白发的模样,像是突然来到了寒冬腊月,满地的白雪,一片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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