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荷花跃上了二楼,而后脚蹬在围栏上攀上三楼,抓住栏柱翻身跳了上去。麺魗芈晓
围栏的宽度只有一寸,如此狭窄的距离让人不禁担忧他随时会掉下去,可是此人却稳稳当当的躺在上方,双臂枕头,修长的左腿搭在围栏上,右腿悠闲的架在左腿的膝盖上方。
身披黑袍,袍角处用银丝绣制的图腾透着一股阴森之感,连衣的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打扮的面容,只露出削尖的下颚,肌肤有种病态的白皙,如同吸血鬼苍白的皮肤一般。
身下放着一把焦琴,琴身上六根紧绷的琴弦,琴身古朴厚重,乃是青桐木所制而成,表面光滑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味。
“阁下好悠闲。”田荷花语带讽刺的说道,抬腿向前走了俩步。
“铮——”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的在琴弦上一划,挑起一根琴弦,发出类似于爆鸣的声音。
几道音攻的气刃袭向田荷花的脚下,田荷花连连快速倒退了几步。
有些惊讶的看向浑身上下透着诡异邪门的男人,刚刚若不是她躲得快,这双脚算是废了,招呼也不打,一出手便是要废人双腿,猖狂而狠辣。
田荷花顿时觉得以前所经历的事情还是美好,心有余悸的看着自己的双脚,还不等她感慨现实的残酷,几道凛冽的气刃接连而来。
“滚!”低沉诡谲的声音,极其厌恶嫌弃的语气,透着些许不耐烦。
额前的碎发被削下一段,柔软的发丝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脸颊一痛,殷红的鲜血淌了下来。
田荷花抬手摸向脸上温热的暖流,放在眼前一看,纤细的手指上满是鲜红。
“卖糕的!”
一阵咬牙切齿的磨牙声响起。
她虽然对于相貌不甚在意,但是不代表可以随意的让人划上一刀,本就姿色平平,因为皮肤白皙耐看一些,若是留下疤痕,这张脸算是被毁了。
不能给夜千狐长脸,但至少也不能让他丢脸。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田荷花从怀中掏出追魂灯,一蹙橘黄色的火焰跳跃在她的指尖。
上次在雪海森林利用阴火对付冰蚁,虽然失血过多,甚至一脚踏入鬼门关,差点下了地府见阎王爷,但是自那以后她对阴火的控制更加随心所欲了,阴火的威力也比以前更甚。
手指微动,指尖弹出火焰,激射而出。
千锦月剑眉微蹙,直接翻了个身子,从三楼凌空掉了下去,黑色的袍角翻飞,波动着阴冷的弧度。
田荷花跑过去,双手撑在围栏上,探头朝下望去,皱眉,人呢?
消失的无影无踪,眨眼间凭空消失了一般。
对了,他的琴,田荷花低头看去,脚下哪还有什么琴,空无一物,倏然间琴已经被人无声无息的拿走了,而且就在她的脚下,她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田荷花咬着唇瓣,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此刻却不容她多想,背后一股阴冷的风吹来。
转过身来,男人抱着六弦琴离的她远远地,但是他身上阴冷的气息清晰的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千锦月怀抱着六弦琴,身上披着的黑色长袍随风飘逸着,宽大的帽檐在脸上投下黑色的阴影,晦暗不明。
俩颊垂下几缕墨发探出帽子外面,如同萦绕在他身上阴冷的黑气,飘渺似烟。
莹润如玉的手指白的近乎透明,指甲修建的干净整齐,食指压在第一根琴弦上,轻轻一勾——
银色的利刃带着幽冷的光泽,旋转而来,刹那间便近在咫尺。
就在千锦月拨动琴弦的一瞬间,田荷花已经祭出束灵索挡在身前。
肃杀的银刃和红色的鞭子碰击在一起,顿时迸射出银红相间的火粒。
空气中满是杀伐的声音,森冷而果决。
田荷花手中散发着红色光芒的鞭子被挽成繁复的花样,形成一道密不可逃的大网。
千锦月的身子不动如钟,连半分颤动都没有,微低着头,手指优雅的在六弦琴上拨动,行云流水,诡异的琴音倾泻而出。
田荷花被密集攻来的音刃撞得连连后退,有些狼狈的逃窜着,躲闪着无孔不入的锋利音刃。
田荷花愤愤的看着千锦月,这人变态吗?无缘无故,无冤无仇,竟然步步绝杀。
田荷花闷哼一声,一把音刃撞在她的肩膀上,血珠在空中溅射出妖异的光芒。
整个人也被弹了出去,如同脱线的风筝一般。
手中的束灵索陡然延伸,同时分裂成几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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