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摸驴屁股,被驴一脚踹中脑门后磕到石头888888死的!”鬼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兴奋说着,“你可真神了,连这都看得出来。”
没见着被驴踢死了还这么激动的,弄的和光荣烈士一样,田荷花哑然失笑,“所为何事?”
“乱坟岗那一块出了几只恶鬼,占山为王,无恶不作,我作为代表特来请道长前往收服恶鬼。”说起这事鬼一脸的深恶痛绝,看来是被这几只恶鬼折腾的够呛。
田荷花提笔做了记录后点头道:“好了,你可以先回去了,到时候我就过去看看。”
戏子鬼上前一步后便咿咿呀呀的给田荷花来了一段戏剧,而后抬袖抹着眼泪道:“我本是女儿心,奈何生作男子身,道长~”
戏子鬼捏着兰花指一个转身后趴在桌子上,凄凄惨惨戚戚一声抑扬顿挫的轻唤。
“来世我想投胎作为女儿身,道长,你可千万要帮帮我啊……”
一笙顿时鸡皮疙瘩抖了一地,这辗转起伏的声音听的人真是膈应的慌。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发生的事情终究会发生,这就是命运,修改生辰八字的事情强求不得。”田荷花含笑摇了摇头,而后一脸无害的说道,“实在不行,手起刀落,咔嚓一声,给自己一个痛快。”
身旁的一笙莫名的身子一震,不由的并拢了双腿。
“不过经我一算,不出意外的话你下一世应该会是个女子。”田荷花掐了掐手指。
“真的吗?太好了,道长。”听闻此言,戏子鬼高兴的挥了挥衣袖,而后看着一笙手中的瓶子欲言又止。
“没事,你可以走了。”田荷花挥了挥手。
“那可不行,虽然我知道自己长得很美,但也不能因为自持美貌就让道长免费。”戏子鬼伸指轻点了下一笙手中的瓶子,“可不可以换个瓶子,这么多人用过了感觉好不干净。”
一笙翻了翻白眼,无奈的说道:“你们嘴碰到了和没碰到一个样的,就跟一阵风刮过似的那么矫情干嘛,又不是一阵屁风从瓶口吹过。”
“你说话怎么这么粗鲁呀,讨厌。”戏子鬼抬袖在瓶口擦了又擦而后极其嫌弃的朝里吹了一口气,吹完后立马触电似的弹开。
“道长,我儿迷上了斗蝈蝈,万贯家财都快被他败光了,我真是死不瞑目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鬼对着田荷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捶胸顿足连连摇头。
田荷花正欲问是不是想让她替他将他儿子从赌场中揪出来一顿痛打,老鬼突然愤愤的捶着桌子,“都是王二那小子搞的鬼!收了别人的银子卖主,每次我儿的蝈蝈比赛前就偷偷地给它喂软筋散,蝈蝈都不得劲了还比个什么赛!”
“道长,你帮我去揪出王二那个臭小子,让我儿把输的银子都给赢回来,让他的蝈蝈战无不胜!”老鬼越说越激动,双手不停地颤抖。
田荷花右手拂过,莲花瓣飘散后半空中悬挂着一块镜子,镜面投射出一道光束,光束中人来人往。
一个卖糖葫芦的商贩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大声吆喝着,“新鲜的糖葫芦哟,俩文钱一串。”
他过的虽不富裕但是足够温饱,靠着自己的双手努力使自己的生活慢慢变好。
有一天回家的路上他捡到了一个包袱,打开看后包袱里面装着许多金银珠宝和银两,他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的财宝。
商贩的日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开始过着富裕的生活,几年后捡来的钱被他挥霍一空,他穷的叮当响,身上只剩下俩文钱,还不够买一串糖葫芦,因为糖葫芦涨价了,三文钱一串。
商贩每天在街上闲逛,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上,希望能够再捡到钱袋子,有人给他谋了个做糖葫芦的差事也被他拒绝了。
场景转化,光束中许多人围在一起紧紧盯着俩只相斗的蝈蝈。
“那不是我儿子吗?”老鬼指着光束大叫起来,“那是我儿子!”
画面转化,几个人正对着抱头蜷缩在地上的人拳打脚踢,口中骂骂咧咧道:“叫你动手脚!看你是不想活了!”
“打!打死这个龟孙子!”看到这个场面老鬼边拍桌子变附和道,那模样是恨不得上去也踢俩脚。
揪出了王二,老鬼的儿子开始场场都赢,看得老鬼激动不已,后来老鬼的儿子不满足于斗蝈蝈,他在赌场中找回了赌徒的刺激,好赌成性,最后倾家荡产,卖妻子卖儿子。
画面定格在老鬼儿子眼泪纵横的脸上,光束消失,老鬼哆嗦着手转过身来,眸光黯然,若有所思。
“有些事情我的插手只会让它变得更加糟糕,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田荷花对着老鬼说道,而后站起身来,“声明一下,修改生辰八字,更改命格的事情不行!带话,看风水,除恶,解惑的事可以找我,其他事斟酌而行!”
夜风徐徐而行,队伍也在慢慢地缩短。
“荷花姐姐,你是怎么算出那个唱戏的鬼下辈子投胎做女人的?快教教我!”一笙抽空转头问道。
田荷花清咳了下,附在一笙的耳边压低声音,“这哪能算得出来,我随口说的,他要是投胎了现在的事也都忘了一干二净,而且我都说了不出意外的话,如果一不小心成了男的,凡事都有意外的嘛。”
一笙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这叫善意的谎言。”
“孺子可教也。”田荷花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天空渐渐地泛起了鱼肚白,闪烁的星星也隐匿了起来,晨曦的芬芳青草吐露出,沁人心脾。
一笙伸着懒腰从椅子上起身,摇着桌子上的铃铛打着哈欠,“关门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众鬼望了望天色后都纷纷飘走了。
田荷花收拾着东西,“你先去睡觉吧,我来收拾,待会还要出门。”
“你不睡觉吗?要去哪里?都一夜未睡,身子吃不消。”一笙关心的问道,看到田荷花神清气爽的样子,不像他眼皮子直打架,猛然想起田荷花现在可是一株莲花了。
“我没事,去澈王府。”田荷花拿起桌上的琉璃瓶,瓶中装满了一团一团淡蓝色的气体,散发着淡淡的幽光,“今夜你去乱坟岗走一趟,那几个恶鬼就交给你练练手了。”
将琉璃瓶丢给一笙,“拿去鬼界换药丹,争取把符师突破了,还差一点点说不定这次就成了。”
“荷花姐姐,你真是对我太好了!弄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一笙像个小媳妇一样扭捏了起来。
“行了,和我还客气什么。”田荷花摆了摆手。
收拾好东西后,田荷花便向澈王府走去,时辰尚早,一路上行人寥寥。
坐在小摊子上点了一小碗馄饨,吃着馄饨,田荷花不禁想起了以前的那次赶尸,哪怕是大清早的在小摊上吃着白粥和咸菜,耳边听到的都是武林众派攻上苍穹顶的事情,到处都在谈论着魔教教主夜千狐的美人蛇蝎,不由的轻笑出声。
看到田荷花淡笑的样子,摊主的心情也跟着明媚了许多,做起事来干劲十足。
结了账田荷花便继续朝澈王府走去,敲了门给管家看了令牌,由王府管家领着走往凉亭。
暗中有几处高手的气息,极难察觉,若是以前的她也是绝对感觉不到的。
管家将田荷花送到凉亭口便离开了,田荷花看了看管家的背影又看了看小湖中正在垂钓的人影,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