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两边的积雪积得很高,地上散落着玫瑰花的花束,精美的包装纸被雪掩埋了一部分,红艳的花瓣因被人踩踏而沾上混了泥灰的雪水,看起来污浊不堪。一个布偶熊残破的头就在门边,四周还有它的手和脚,身体里面的棉絮被掏空,像块抹布一样扔在不远处。
战戈皱了皱眉,该不是谁家孩子恶作剧吧?他打开电子锁,进入大厅的正门,米契尔把布偶熊的头踢得老远,跟在战戈身后进去了。战戈直奔自己所在的客房,三条所关的笼子空空如也。
“三条?”战戈恶狠狠地喊。
没有回应。平时战戈凶恶地喊一声,三条会立刻炸毛上蹿下跳到处躲避。战戈只好打开红外线热感应,它就算能跑出笼子也不可能出这个房间,除非它会开门,但是房间里找不到它,那么......
“有人来过,带走了三条。”带走三条的目的战戈很清楚,他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看手背,前几天刚跟三条人猫大战,被抓伤过,时间过去好几天了,作为DNA材料应该会失效吧。战戈不太确定地想着,他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打开柜子,行李包还在,昨天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一整团塞在里面,摸到暗袋里的铁盒子还在,战戈松了口气,估计对方一看是堆衣服就没细找,而且战戈把暗袋缝在包在上面,一般人不会注意。推开盖子,素兰的信和汤尼的明信片都还在,战戈翻过明信片,上面清清楚楚地写了自己的本名。毁掉,战戈舍不得,于是就一直藏在自己身上。
米契尔环视周围,心中非常不爽,战戈一个人是怎么生活的。
“三条不见了,很有可能是昨天袭击我们的三个体术流的人带走的。”战戈看着敞着门的笼子分析,“他们是先来过这还是先找的我?”
“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一个人住更方便,我怕他们还会来找我......”战戈话还没说完,发现米契尔的表情已经是能有多臭就有多臭。
米契尔步步紧逼,把战戈困在胸膛和壁橱之间。
战戈有些不解地看着米契尔眯起危险的细长眼睛。
让自己的人住在别的男人的房子里,怀里还揣着对方的明信片,这不是在抽我的脸吗?更何况新婚,新婚啊!昨天结婚,今天就想分居,这位新太太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先生放眼里了,这么没有自觉。果断抓走,压解回家,扔到床上去好好教育一番。
斯图亚特帝国宫殿。
两个体术流在宫殿前行礼后起身,就是袭击了战戈和米契尔逃走的那两人。
办公桌后的男人审视着两人,嘴角挂着不可一世的笑容,眼睛里满是轻蔑。
“喵~”通体白色,额前、背部和尾巴上各有三条金黄色纹路的猫睁着水灵灵的的大眼睛,怯懦地叫了一声。
“猫?”男人用带笑的口吻问,“你们当这是过家家吗,高昂的雇佣费你们是打算去买猫粮吗?维吉尔,你口中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高手就是这样完成任务的?”
维吉尔一向高傲的头不免低了低,“对方的能力超出我们估算范围之内,你又不让他们伤他分毫,他们拿不定主意,只好先过来汇报情况。”
“这么说,反倒是我的错了?”
静,空气里一股压抑的气氛。
“嘭”,办公室的大门被人大力地打开。
男人不满地皱眉,“若娜,你每次进来就不能敲个门或者让人提前通告一声吗?”
“有什么关系!”高挑美丽的女人一身骑马装,高束的金发,她神态自若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哪来的猫啊,很可爱啊!”若娜向猫走过去。
因为之前被套麻布袋的经历,三条的情绪还很不稳定,看见有人接近,全身的毛都炸起来,向若娜挥出利爪。
布莱恩脑中灵光乍现,抓来这只猫似乎没错。这么想着,心情突然好起来。
“看来它不太喜欢你啊?”布莱恩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向炸毛中的三条。
这个浑身带着威压的男人一步步朝自己逼近,身上带着跟自己主人非常相似的感觉,他朝自己笑起来的样子跟主人生气时要拔我毛的样子一样恐怖。三条睁着惊恐的眼睛,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布莱恩得意地揪起它的后颈,把它从地上拎起来,跟自己视线持平。
不要以为模仿主人我就会怕你,看我的无敌喵喵拳击。抓!抓!抓!抓!抓!某喵突然爆发狂暴的攻击,即使布莱恩立刻想要闪开,也免不了被抓了一爪子。布莱恩吃痛,但是手依旧紧紧地捏着三条的后颈。
若娜毫无形象地抱着肚子狂笑,“哈哈哈,布莱恩,你也有今天,看来它非常不喜欢你啊!”
布莱恩气结,“给我拔光它的毛!”
“喵——”某喵惨叫!
不要啊,主人救救我,尽管你曾经拔光了我尾巴上的毛,但是我不想被扒光啊!
三条最后被送到哈帝的手里。
三条的四肢被固定在实验台上,哈帝戴着口罩,手里拿着钳子一脸“温柔”地注视着它。
“哦,可爱的小猫咪,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带着阴柔的声音响彻在实验室里。
某喵只能在心里泪奔,主人,这里好怕怕,我要回家!
拉蒙的特兰奇尔家族府邸。
艾维斯的“胡闹”结果,让蓝伯特承受了非常巨大的压力。他一向温文儒雅的外交形象彻底瓦解,在订婚宴上诺曼家族同样颜面扫地,两大家族开始商业大战。两家本来势均力敌,但是因为蓝伯特被传文有恋童 癖,还染指自己的孩子,人格遭受各路媒体指责质疑,合约谈崩,经济大量缩水,更有许多商家落井下石,想在这块大肥肉身上分走一块。
蓝伯特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多日未眠,眼袋下明显的青黑。身后的执事上前给他轻按太阳穴,揉捏起肩膀。
“有消息吗?”干涩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嗓音,空荡的房间没有人回应。“还是找不到吗?”
“我错了吗?”他又问。
“不,你做什么都对。”执事在他的脸颊上落了一个吻,“只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总是拍少爷的落照,让我快嫉妒死了。”
蓝伯特白了一眼这个流氓执事,“我从他小时候就这么干,脱光了更直观不是吗没有人跟我说不可以这么做。”
“我塑造了他并给予他最好的一切,教育、物质条件、未来,他长得跟我如此之像,我把他当做另一个自己看待,这下全毁了。他离开时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我真是一个糟糕的父亲。我多少能够体会到当年我父亲逼着我娶那个女人的心情了,所以我大概也能体会艾维斯的心情吧。他从小就很听话,我的要求全部都能达到,他比我期待的更优秀,其实,我很爱他......”声线渐弱减小,蓝伯特慢慢阖上眼睛,他需要好好休息。
在我面前这么说,让人嫉妒地要疯掉呢!执事在蓝伯特的唇间落下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弃坑的冲动,但是我要完结,我要努力完结!
抓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