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事,委实把娘给吓坏了,忙拿出帕子给她娘拭泪,又柔声宽慰道:
“娘,您别担心,莲娘以后都会小心谨慎的,再不会有那种事发生了,我们与掌柜的合
作了这些年,掌柜从没找过我,这次冒然让我去,肯定是有要紧事,我们也不好不去,
再说这青天白日,哪些歹人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掳人的,所以娘您别担心,莲娘也会
加倍小心的,我出去再戴上那厚幕帷就是了。”
李芸娘想想这话也有理,掌柜人一向不错,若不是实在有事,不得叫莲娘去,所以
这一趟是必须去的,可心里到底不放心,面上就不由露出忧色来,叮嘱道:“那你一定
小心些,快去快回,让春巧陪你走一趟。”
沈清莲张口想说,春巧留在家里照应娘,可想着,若是说了,她娘必定不同意,因此就没有言语,
只对笑着叮嘱她娘好好休息,莫要担心,自己很快就回来。
沈清莲出去又交待了春巧几句,这才戴上厚实的幂帷上绣铺去了。她进了绣铺,见店
里已有几个客人,正在挑选,掌柜见到她,就笑吟吟的迎上前来,只目光闪闪烁烁,态
度也有些热情过分,只见她亲热的拉着沈清莲的手道:“哎呀!莲娘你可来了,有个客
人要个绣屏,可她说的花样子,我听了半天也不懂那是什么东西,只得把你请过来,亲
自与她谈,在里面的院子,我这里暂时也走不开,就不陪你进去了,反正我这里你也熟,
你就先进去她谈吧!”
沈清莲笑盈盈道:“没事,掌柜您忙您的,莲娘自已去就行了。”也没有疑心,就径自
往里面的院子里去,这绣铺前面是铺面,后面是院子,有几间厢房,有一间靠里边的
厢房,是专门招呼一些贵客的。
沈清莲到了厢房门口,左右望望,也没见着丫鬟小厮什么的,心里不由诧异,她满
脸狐疑的,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抬眼一望,就瞧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
喝茶,再仔细一打量,不是赵锦凌又是哪个,沈清莲的脸唰的就白了,她抬腿就想跑,
那想赵锦凌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也不见他怎么动作,就把沈清莲拎进了屋子,还把门给
关上了,沈清莲心里慌乱起来。
只是看着翘着二郎腿,悠闲喝着茶的赵锦凌,心里什么都明了,今天的事,就是
这厮安排好的,就是好诳自己出门。
她双眸惶慌的望着赵锦凌阴沉的脸,心里紧张担忧极了,今天弄不好,只怕是不能善了,她
百般思忖着应对之策。
赵锦凌则面无表情的斜眼睨着沈清莲,见她着一身青色袄裙,乌鸦鸦的头发,也只
用一根普通的簪子挽着,浑身可谓是素净之极,可就是这样的素净,反衬着那张小脸,
越发白净清丽,青色袄裙也难掩窈窕身姿。赵锦凌看着,眉头就不知不觉着蹙了起来。
见她最近清瘦了不少,倒有些弱不胜衣之态,小脸雪白,因为消瘦倒显得一双眸子
越发大了,此刻正有些惊慌的望着他,倒是有股楚楚动人的风韵。
赵锦凌原本十分的火气,在见着沈清莲时,反消了些,又看那白净小脸上,眸若点
漆,黑白分明勾魂摄魄,眼睫浓黑挺翘,菱唇粉嫩娇艳。水汪汪的眸子,楚楚可怜的望
着他时,他的心忽的就软了下来。
再忆及她那青色袄裙下,裹着的是怎样媚人的风景,心里就腾的闯起了另一种火来,
只见他伸手一把拽过沈清莲,搂着她的腰,不顾她的挣扎,俯下身子,就强横的吻上她
的唇,沈清莲只闻着他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逼近,感觉到他炙热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
自己的脸也热乎乎的,只身上却抖瑟得历害。
赵锦凌火热的唇落在沈清莲冰凉的唇上,辗转吮吸着,她挣脱不了,心里正惶惶然时,
赵锦凌却放开了她,沈清莲庆幸之余,却又满是惊疑,以赵锦凌这厮一向如急色鬼的德性,
这个吻怎会浅尝辄止,她心里越发忐忑,赵锦凌径自揽着她坐在椅子上,又按着她靠在自己怀里,
大手板过她一直垂着的头,面色沉沉的望着她,冷声道:“怎么的,莲娘,不认识爷了,
见了爷居然还敢跑,胆儿是越来越大了。莲娘本事见长啊
这才几天功夫,莲娘就把爷抛到脑后了,更把爷说的话当耳旁风了,嗯...”
沈清莲心里反得斟酌,狐疑的想道,看这厮的脸色,难道晓得我的打算,所以把自
己诳来此处,若他现在真要做什么,今日自己只怕是落不得好了,现也不能与他对着来,
需得与他周旋一番,最好哄得他,今天能放过自己。
思及此,沈清莲眼角一溜,徐徐抬起头来,偷瞥了一眼他的神情,眼帘又很快的垂
下了,瞬即眼风又一转,脸上挤出个讨好的笑容,小声辩解道:“爷的话,莲娘一向当
金科玉律般,那有半点违背,刚才莲娘跑,也只是以为是别的男子,才吓得跑的。
莲娘的娘亲因上次的事就病了,最近一直卧病在床,莲
娘只得在家侍候娘亲,加上心里忧心娘亲的病,就没顾上其他的,莲娘那有做什么,爷
这番话说得好没道理。”
赵锦凌听着这番话,顿时心头怒起,这是把他当傻子耍呢,想他赵锦凌是何人,何曾
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弄他,他冷冷一笑,目光幽深的望着沈清莲道:“哦,原来是
爷冤枉了莲娘,莲娘照顾自个的娘,因此顾不上爷,倒是爷不通情理了。”
沈清莲听着话音不对,不由抬眼往赵锦凌脸上睨了一眼,就见赵锦凌正眼神阴鸷的望
着她,她心顿时一跳,吓得低垂着头,也不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