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喘过气来,又是一
番辗磨,热烫的吻随后又落在粉白的颈上,锁骨,又逐渐往下,沈清莲被赵锦凌按着手
脚,只能坐以待毙的任他肆意掠夺,只闭着的眼眸中不觉沁出了两行清泪。
赵锦凌只觉脸上一阵凉意,抬眼一望,就见沈清莲满脸的泪,不由顿住,沈清莲睁开
眼睛,眼中亦有些雾气濛濛,被赵锦凌逼到此境地,她无法可想,便咬唇冷声道:“你
是要我死不成?”
赵锦凌闻言,眸色微动,竟笑了几声道:“莲娘,这么说,你是不愿报答爷把你从丽
春院救出来的恩情了,但爷从不做施恩不图报的事,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爷只能再把
你送进丽春院了。”
沈清莲闻此,倒吸一口凉气,面色一片惨白,她满是惊骇的望着赵锦凌,只见赵锦凌
面无表情看着她,一双眸子幽深幽深的,沈清莲忙深吸几口气,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战
栗之意,才勉强遏制住了,只觉赵锦凌简直似魔鬼,要把她拉入地狱......
赵锦凌见沈清莲只傻呆呆的望着自己,面色惨白凄惶,就松了一口手,斟了盏酒,扬
手喝了,心中怒意翻滚的望着沈清莲道:“上次在丽春院,你对爷讲,想要爷风风光光的抬你进府,爷
这些日子,除了生意上的事,一应的事就是为你筹备进府的事,把府里最好的院子拾掇了拔给你住,
一应摆设都为你准备最好的......可你倒好,你压根就是敷衍爷...爷的一番
心意就这般任你糟蹋......”
赵锦凌充斥着怒意的脸,有些狰狞可怕,沈清莲的身子不由瑟缩了一下,可听得他
口口声声说什么心意的,感觉无比的讽刺,不知那里生出的一股子勇气,嘴角嘲讽的说
道:‘像你们这种锦衣玉食的公子哥,说什么心意,只不过是喜欢时,多赏几件首饰,
几身衣裳,说些花言巧语的哄上几句而已,那宠爱就如同夜里的昙花一现,等有了更可
人的新人,就把她抛之脑后,那里管人家日后是死是活。不说别的,就说你府里的那些
妻妾,既能让你抬进府,必定都是你当初喜爱的,可现今呢,只怕她们有的房里,你已
很少再踏足了吧!你们的一时新鲜喜爱,就得让人家搭上一辈子的幸福,莲娘我这辈
子不求什么富贵的日子,只求嫁个平凡男子,夫妻俩平淡度日。
赵锦凌听着这番话,只连连冷笑,沉声问道:“据我所知,你那小白脸,马上就春闱
了,若是他中了举,授个一官半职的,你跟他能两个人平淡度日吗?你真是太天真太可
笑了...”
沈清莲叹息一声道:“若他无法给我,我所期盼的日子,我便与我娘俩人,自也能把日子过好。”
赵锦凌斜睨她一眼道:“你觉着,就凭你这长相,你们母女能安稳度日......”
沈清莲凝眸不语,半晌方道:“总之,我是不愿进高门大院的府地,整日里的勾心斗
角的过日子,实非我所愿,我宁愿粗茶淡饭的过日子。”
赵锦凌愠怒道:“爷与你说了这么多,若你仍是执迷不悟,爷只得把你再送进丽春院,
也让你知道爷的手段......”
沈清莲咬咬牙,趁着赵锦凌放松之际,一把挣脱了他抓着的手,又迅速的拨下头上的簪
子,满头的青丝就凌乱的披散下来,只见她把簪子抵在颈子上,颤着声音道:“爷若是
一定要逼我,
我也就只有死在爷的面前了。”
簪子是支尖利的银簪子,因着用力,已是抵进肉里,冒出点点血珠,映着她如雪的肌
肤,令人触目惊心。赵锦凌没想到她会以死相挟,而且动作迅速利落,想是早就做好的
打算,倒不想她是如此烈性的女子,看着那缓缓滑落殷红血珠,赵锦凌恨得不行,果然
胆子够大,都会要挟自己了,今日自己若不答应,她就自尽在此,只是她还不知自己性
子,自己若是不答应,她想死都难。
赵锦凌望着,沈清莲苍白决绝的小脸,也不见他怎么动作,沈清莲只觉手肘一麻,手
中的簪子就到了赵锦凌的手中,沈清莲一下子愣住了,脸白的不行,她除了以死相挟,
再无其他法子了。
赵锦凌把簪子扔到一边,恨声道:“你也不用要死要活的,就像你说的,爷有的是女人,
也不是非你不可,再说以爷的本事,用得着强逼着女人吗?岂不是弱了爷的名头,但爷
也把丑话说在前头,爷今日愿意风光抬你进府,它****若想回头,爷可不会给你好颜色,
你可思量好了。”
沈清莲愣住了,她原以为,自己已是无法可想了,可没想到居然峰回路转,半晌,方回
过神来,犹自有些不信的望着赵锦凌道:“爷此话可当真,不是诳莲娘。”
赵锦凌冷哼一声道:“你若现在反悔,也还来得及。”至此,沈清莲方信了。
只见她一迭声的道:“谢谢爷的高抬贵手......莲娘一辈子铭记于心,”又对着赵锦凌盈盈一
拜。拉开门,就急步奔了出去,却不知身后的赵锦凌一脸阴鸷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