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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莲心里则暗暗骂道,真是改不了色胚的德性,对着这样的自己,也能下得去口,立马离他远远的。
赵锦凌见沈清莲被吓跑了,忙招招手,看沈清莲只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倒是离得越发远了,他扬着眉,一脸肃然的问道:“你很想救那小白脸出来吗?”
沈清莲还在生气,远远的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冲他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赵锦凌就神秘莫测的笑笑。
沈清莲瞧着,双眼不由一亮,半晌又垂下头,有气无力的问道:“难道你愿意帮我们把春生哥救出来?”赵锦凌听着她叫春生哥,心里就莫名的不爽,不悦的蹙着眉道:“春生哥,春生哥,你倒是叫得亲热,以后不准这么叫。”
沈清莲牵挂着春生的事,对他这些话也都不置可否,心里只琢磨着赵锦凌的心思,此人可不是好相与的,他又一向对林春生有着敌意,春生出了这事,他不拍手称快,就是好的了,他会这么好心救他,自己恰才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赵锦凌瞧沈清莲情绪低落,半晌垂头不语,他不声不响的走到她身旁,一把就箍住她的腰,意味深长的说道:“想要我救他,也不是不可能的...”沈清莲正拳打脚踢的捶打他,听着此话,不由凝神听着,可他却不再说下去了。
沈清莲心里有些犹豫,既想追问,他如何才愿意救春生哥出来,又怕这色胚趁机提无礼的要求,她虽想救林春生,可却不想把自已搭上,可若是不求这厮救,自己和林家只是微不足道的小老百姓,只怕要救,难了。
她望着赵锦凌欲言又止,左右为难,赵锦凌见此,也并不追问,只摸了摸她的秀发,道:“我该走了,这事你可以考虑一下,若是需要我的帮忙,就去绣铺找我,这两天我都在那等你。”说完,趁着沈清莲走神的当口,又亲了她一口,就迅速的开门走了。
沈清莲只气得涨红了个脸...因此等李芸娘进门的时候,就见着沈清莲红着个脸站在院子里,她关好院子门,走过来的问道:“莲娘,家里来人了吗?”“没有人来。”沈清莲有些慌乱的应道。
“那门怎么是开着的。”李芸娘一脸疑惑。“是我看娘这半天还没回来,就打开门张望了一下。”沈清莲有些心虚的垂睑撒谎道。
“哦,对了,林婶哪边怎么样了?”沈清莲怕李芸娘再细问下去,忙岔开话问道。
李芸娘果然无心再问这些,满脸忧虑的叹了口气,语气黯然的道:“我把银钱给他们送去,你林叔林婶担心春生在牢里的情形,就又去县衙打点去了。”
沈清莲听着这些,也不由幽幽叹了口气,心情复杂,只要自己张口,赵锦凌肯定能救林春生,可赵锦凌这厮本就对自己不安好心,自己费了那么多心思才摆脱此人,难道现在倒又自个送上门去吗?他可不就等着自己去求他吗?
这厮肯定一直都有派人盯着自己,要不然怎么这边林春生一出事,他就来了,他可是在江洲府,消息那能那么灵通。
沈清莲还在犹豫纠结着,就听得外面急促的拍门声,沈清莲听得心里不由一惊,她忙隔着门问道:“谁啊?”“莲娘,是我。”是春巧带着哭音的声间。
沈清莲忙打开门,春巧扑进来,已是哭成了个泪人,沈清莲心里就“咯噔”一声,莫不是林春生...她忙焦灼的问道:“春巧姐,你先别哭,说说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春生哥他...”春巧满脸是泪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拉着莲娘的手往门外拽。
李芸娘听到声响也出来了,忙上前搂着春巧关切的询问:“是啊!春巧咋回事,你着急拉着莲娘上哪儿去,你先别哭,有什么话跟我们好好说。”
春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我哥眼看着就要被他们折腾死了,他说,想见莲娘一面,我娘让我接莲娘去见见我哥,他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见莲娘一面。”
沈清莲和李芸娘听着心里都是倏然一惊,李芸娘不由眼圈泛红的道:“莲娘,那你就快跟春巧去吧!”沈清莲也顾不得再多问什么,回屋把幕帷戴上,就急匆匆的随着春巧往外跑,两人一口气跑到了县衙门口,顾不得喘口气,就被在门口等着的林婶,拽着往府衙里的大牢里走去。
沈清莲与春巧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只觉这个地方,阴森森的,时不时的能听到一二声的惨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的,她不敢多看,只低着头随林婶匆匆往里走。
走到一铁栅门口方停下,一个小卒正在那等着,给她们把门开了,林婶就塞了锭银子给他,他笑呵呵的小声叮嘱道:“快着点,否则上面来人,到叶就不好说了。”林婶忙陪着笑点头。
远远的沈清莲就瞧见林春生一动不动的躺在哪,身上血迹斑斑的,看着就渗人的很,心里蓦然一酸,顿时泪水盈盈的,春巧则捂着嘴呜咽的哭着。
林婶走上前,抱着林春生的头,柔声唤道:“春生,春生快醒醒,你看是谁来,是莲娘来了,你不是念叨着要见莲娘吗?她来看你了...”林婶脸上泪珠滚滚而下,顷刻间就打湿了衣襟。
林春生缓缓睁开眼睛,呆滞的眼神在见到沈清莲时,就亮了起来,他望着沈清莲气息微弱的道:“莲妹妹,你身子可好些了,真是对不住,让莲妹到这种腌臜之地...”
沈清莲心里酸涩的不行,泪如雨下,不由侧过头拭着泪水,林春生见此,还笑着宽慰道:“莲娘、春巧,你们别难过。”又转着对着林婶她们道:“娘,我想跟莲娘单独说几句话行吗?”
到了此时,林婶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她轻柔的把林春生放在地上,又理了理他的头发和身上的衣裳,对着莲娘点了点头,这才拉着春巧走到外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