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以御高大的身形迈入卧室,他穿着浅灰色睡袍,手里正端着一杯红酒。
凌以顿时警惕地眯起双眼,身体不自觉地想要往后缩。
凌以御眸光暗了暗,轻抿了口红酒,抬步走到大床边,将红酒杯放到床头柜后,旋即掀开被子,坐到了凌以身边。
凌以排斥地往后退,蓦地,一双大掌伸出,将她整个人圈进了怀里,熟悉的男性气息袭入鼻腔。
“睡觉。”男人的声音很沉,只有两个字。
凌以挣扎反抗,浑身充斥着排斥与厌恶,“我不要睡觉,我要离开,我要去找我妈,我妈不知道有没有事?”
“她没事,我派医生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清醒了,没有大碍。”凌以御解释,将凌以紧紧地禁锢在胸前,像抚摸宠物一样抚摸过她的长发,“小以,乖,以后好好待在我身边。”
凌以眼皮酸涩,声音也是苦涩满满,“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非要绑着我,你要是想找个床伴,A国很多女人都会愿意的……”
闻言,凌以御不悦地蹙起眉,“凌以,你又为什么总是要说让我不爽的话?!”
他的脾气没那么好,一控制不住,又会像刚才在车里那样折腾她。
她是欠虐吗?
“我说的是实话。”凌以瞌了瞌眼皮,眼底写满了疲惫,“三年了,你爱过我吗?不爱就不要再纠缠了……”
爱?
凌以御被这个字眼弄得怔愣了好几秒,凤眸迷茫了起来,他不懂,索性反问,“那你爱我吗?”
“不爱,我不爱你。”凌以反驳地极快,语调中没有一丝的停顿。
凌以御这次怔愣的时间更长,伴随而来的是心脏细细密密的抽疼。
他怎么了?怎么又疼了?
她的答案,他不是早就心中有数了?
那他又为什么要问?
凌以御觉得他自己矛盾极了,想不通,他干脆不想,面容又恢复一贯的冰寒,“我管你什么爱不爱的,我只知道,你是我女人,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当然也许哪天有更符合我胃口的女人出现,你就可以滚了!”
凌以听惯了凌以御的冷言冷语,现在听到这番话,倒觉得不痛不痒,“可你要大婚了,你未来的妻子也许就是那个更符合你胃口的女人……”
“我说过了我还不想结婚!”凌以御冷冷打断,凤眸极快掠过一丝算计,“小以,这场婚礼我会让它办不成!”
凌以皱眉,“不管你要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放我离开。”
“凌以!你再说离开两个字我让人把你的嘴封住!”
“我要离开!”
“你!”
凌以御觉得他刚才已经很克制脾气跟凌以说话了,因为今天他打了她一巴掌,又在车里把她折腾到昏过去,他心底隐隐有愧。
可偏偏凌以就是要挑战他的极限!
凌以御咬牙,“你有种再说一次!”
“我要离开……唔……”
男人的唇猝不及防地咬上了她的唇,凌以瞪大双眸,不甘心地继续说,“我要离……唔……”
“凌以,你说一次我吻一次,看你是嗓子先哑,还是嘴巴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