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天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无心再追究了。
凌以僵直的站在原地,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双手攥得紧紧,右手的伤口早已撕裂开,溢出了淋淋鲜血。
加护病房里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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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以御开着车离开了首都医院,径自开往他和凌以一起度过了三年的别墅。
别墅位于郊区,外观很朴素雅静,是凌以当年选的。
凌以御下车,抬步走入别墅,别墅空荡荡的,没有丝毫人气。
以往他没动心,每次来这里都是跟凌以温存,可现在他看着别墅的一切,眼皮蓦地酸涩起来。
似乎到处都是他们一起生活过的痕迹,带着三年来的点点滴滴。
那时候他不爱凌以,却喜欢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一起看她拍的电视剧,亲亲她,吻吻她。
那时候凌以也不爱他,可只要他在,她都会主动去准备早餐,也记得他最爱喝不加糖的黑咖啡。
那时候的他们像海绵,他霸道索取,她逆来顺受。
现在的他们像刺猬,不仅像,而且心中也实实在在的有着一根刺。
凌以御颤抖着指尖,缓缓触向了自己的脸,呼吸紊乱。
这张脸,温悠柔是凶手,凌以是帮凶。
“小以……”凌以御艰难地掀开唇瓣,喊出了这两字。
蓦地,手机铃声响起。
凌以御凤眸一缩,抬起的大掌迅速垂落,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是凌以打来的电话。
凌以御烦到极致,也痛到极致,想都没想的直接掐断,然后随手拿起客厅里的花瓶,狠狠砸下。
砸完花瓶,情绪依旧不能得到疏解,凌以御抬脚直接踹翻了茶几。
砰——
剧烈的巨响,带着沉闷的嘶吼。
凌以御继续,将客厅里能砸的不能砸的通通都砸了,然后转战厨房。
乒乒乓乓的清脆声响接踵传来,锅碗瓢盆无一幸免。
手指被瓷片划伤,凌以御也感觉不到疼,打开橱柜,取出红酒,昂头猛灌。
酒红色的液体流入口腔,一部分溅到了俊美精致的脸庞上,边角处的人皮面具一点点地翘起。
砰——
一瓶酒很快喝完,凌以御接着又取出了一瓶,然后一瓶接着一瓶。
厨房地板汇聚了很多空酒瓶子,男人的身上发散出浓重的酒气。
可偏偏一张脸正常如斯,没有丝毫醉酒的酡红。
凌以御撑着墙壁,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跑上了二楼卧室。
男人醉着酒,凤眸充血,泣着斑斓的色彩,环顾过面前的大床。
隐隐约约,眼前似乎浮现出他压在凌以柔软的身上,尽情占有她的场景。
不是肤浅,而是男人对喜欢的女人有着最原始的本能。
凌以御按着泛疼的脑袋,逼着自己不去想,然后弯下身,躺在了大床之上。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凌以御半眯着眼,手指在口袋里摸索了好半天才拿出了手机。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是潜意识的渴望,还是酒意控制,就那么鬼使神差地接了电话。
“凌以,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好难受,好难受,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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