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是不是她只要一看到自己的脸就会想起凌以御?
凌以咬了咬唇,眼底有痛楚涌出。
蓦地,病房门被推开,少年清俊挺拔的身姿走近。
因为是深夜,所以医院并不算挤,缴费手续办的很快。
凌以听到声响,立即回神,指尖迅速撤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抬起了头,“谢谢你今晚帮我,看病花了多少钱你告诉我,我以后还你。”
少年其实一进来就看到了凌以的动作,目光忍不住再往那张戴着面纱的脸蛋望去,瞬间联想到了之前看到的丑陋狰狞。
想来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年纪,怎么却拥有了一张毁容的脸。
少年不解,也没有问,直接将缴费的单子递出。
凌以伸手接过,虽然上面写的是法文,她看不懂,但阿拉伯数字是通用的,她还是知道的。
“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少年蓦地开口。
凌以拿着缴费单,再次抬起了眸子,不解的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怎么把钱还给你?”
“你又叫什么名字?”少年反问。
凌以一怔,随后陷入了极致的煎熬和沉思之中,她手指攥得紧紧的,朝少年异常坚定的摇了摇头,“我没有名字,没有名,没有姓。”
没有名,没有姓。
少年勾唇,没再说话,背着吉他,直接转身离开。
凌以去喊他,他也无动于衷,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凌以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年离开,病房门再度关上,周围一切静的可怕,她又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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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
一晃,白驹过隙,几天的时间如流水般不知不觉的消失。
许家别墅。
景未央这几天几乎都是待在书房里,看催眠的书籍。
催眠是一种高度受暗示性的状态,在催眠过程中,被催眠者遵从催眠师的暗示或者指示,并做出反应。
景未央这几天学的,吸收的并不是全部,她选择学的是精髓,因为她没有时间了。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许安桀也不是傻子,会有看出来她伪装的那天。
所以结束这一切,必须越快越好。
餐桌上。
景未央若有所思的吃着早餐。
许安桀盯着景未央的脸蛋,眼底总是不自觉的流露出情愫,他唇角浅勾,轻抿了一口牛奶,“吃完早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是帮助你恢复记忆的。”
景未央咬着吐司的动作一僵,随后迅速的咽下,焦急的反问道,“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许安桀唇边的笑意更深,他没打算隐瞒景未央,开口回答,“我公司旗下的度假村。”
度假村……
景未央目光闪烁了几下,旋即朝许安桀轻点了点头,“好,那我先上楼准备下。”
许安桀自然没有意见,同意了。
景未央笑了笑,推开椅子起身,直接朝二楼走去。
这几天她住的是客房,而许安桀睡的是主卧,隔着好几间的卧室。
景未央回到客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上门,然后迅速跑到床头,取出了喻流原前几天在许家大门给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