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五百。所以,我就想啥事别让她干了,只要她不生病就谢天谢地了。这屋里的卫生打扫咱就请人来干。”
我觉得这话显然不是理由,身体不好的人多了去了,可没见哪家象是这样,我就说,“她是不是河南人?”
作家问,“你咋知道?”
我说,“我们搞保洁的天天给人家打扫卫生,什么样的家里都去过,反正河南和四川人最不讲究,生活比较邋遢。”
作家说,“我是上海人,本来是很讲究的,可是,跟她生活这多年,搞得我都变得不讲究了。”
我说,“大扫大洗的可以请别人来干,可是,平常的打扫和整理还得靠自己。这是个生活习惯。”
作家说,“可她天生就这种习惯,你有啥办法?这又不是商店里的电器,不好使可以重换一个,要不再重买一个。这人总不能说习惯不好就把人家给换了。”
我说,“那你媳妇也太邋遢太窝囊了。不过,你也有责任,不好好地管教她指点她。”
作家说,“你不管她还罢,你要一管她就跟你闹气,还要问你为什么不打扫。所以,时间久了,就觉得让她干这活,还不如找别人干呢。她既给你干不好,而且还跟你闹气。”
我想作家是文人,是文人都怕老婆,所以,我就说,“你打算让我咋样干?”作家说,“把屋里给我打扫得干干净净,收拾得整整齐齐。”
我说,“那就至少要干两天,而且工钱可能要多一些。”
作家说,“钱不是问题,你说要多少?”
我说,“至少一天要一百五十元,而且中午还要管一顿饭。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价,如果要是按保洁公司的官价,就是每天二百四十元,给我们是一百四十元钱。”
作家说,“好说,你就只管干吧。我很忙,可能帮不了你,你要自己干。”
于是,我开始干起活来。先是打扫屋子,把屋子墙上和屋顶上的尘土,以及墙角上的织蛛网清扫干净,再用沙纸把墙上的污迹擦光。可是,这样一来,墙上就出现了一片片的白点,跟已经陈旧的墙面颜色不太相称。我就推开书房的门,对作家说,“我先给你把屋子打扫干净,可是,你屋里的墙面也该重刷了。”
作家就问我,“那你说该咋办?”
我说,“要不,我先给你把屋子清扫一遍,到明年我让我老公过来给你把整个屋子粉刷一遍。”
作家忙说,“太好了,你一定给我记住这事。”
我说,“没问题。”
打扫完屋子,我又开始擦玻璃。等我把玻璃擦完,也就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了。作家从书房里出来,走到阳台上看我把玻璃擦得锃光瓦亮的,就对我说,“我的天呀,天空怎么一下这么亮了?”
我笑着说,“是我把你家的玻璃擦亮了。”作家说,“还是干净了好,让人感到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