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的人,别人请她她也不会去。于是,我就问她,“你在和谁一起看电影?”她说,“是一个和我一起教学的同事。”我又问,“是男的还是女的?”她迟疑了一下,说,“连这你也要问那么清?”我说,“不问清,我不放心。”她笑了笑,说,“你说呢。”便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上班之前,她在卫生间里半天不出来,我还以为她是不是拉肚子了,可是,等她开了门,我才知道她是在化妆。她平常是不怎么化妆的,可今天,她的脸上涂了一层淡淡的脂粉,脸蛋上微微地有点红晕,嘴唇上也涂上了唇膏。出了卫生间,她把皮凉鞋擦得很干净,还换上了那件她平时舍不得穿的淡青色裙子。她本身长得就不错,这样一打扮,让人感觉还真是蛮漂亮。
在她正要出门时,我说,“今天又要有约会?”她马上回答说,“对了,我今晚要回来晚一些。”我问,“干嘛呢?”她说,“跟别人去唱歌。”
她这句话让我一整天都感觉不舒服,特别是感到不放心。到底是什么男孩,能让她一连几天都不想早早回家?我当然能想像得出,不是很出色的男孩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把她给迷住的。我道是真想见见这个男孩。如果这男孩确实不错,也算是让她的感情和心灵有一个归宿,要不,我和陈雁飞在一起,她会老是感觉不痛快。
在我准备出门时,陈雁飞打来电话,说,“宝贝,我想你了。今晚能出来吗?”我很想与她去会面,因为几天没见,我也很想她。可是,我还是对杨小云不放心。所以,我对陈雁飞说,“不好意思,我和家人都在南山避暑呢。”她问,“啥时回来?”我说,“也许明天就回来了。到时我给你打电话。”她说,“好吧。”
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我开车来到了铜雀苑小区的综合楼前,把车停在了综合楼大门西侧的一角,然后坐在车上等着。不一会,就见学生们从大楼里开始出来。等学生出来了,就有一些老师模样的年轻人走出大楼。等人们差不多走完了,才见杨小云走了出来。马上就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年轻的男孩在路旁向她招了一下手,然后,两人便并排走在了一起。
这男孩的个头比她高出半头,人瘦得跟吸了大烟一样,而且发型特别怪异,象是从农村进到城里的变态小青年,穿着一件花哨的衬衣和一件破旧的牛仔裤。我见那些穿着拉丁舞裙的女学生在跟他在打着招呼,就知道他是音乐学院的在校学生,在暑假班教拉丁舞。
那男孩从小区大门的一侧取出电动车,带着杨小云出了小区。
我开车跟了过去。看着杨小云用胳膊搂着那个男孩的后腰,我心里那股怒火一下就窜上了脑门。不一会,他们来一家买凉皮和烧饼的小摊旁,一人要了一碗凉皮和一个烧饼,坐在一张脏兮兮地小桌旁,又说又笑地吃着。
我把车停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等着他们吃完饭,看着他们开车继续朝南行驶,就不急不慢地跟在后面。不一会,我见他们把车停在一栋大楼前面,把车一锁,就拉着手进到了大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