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抗,我定要你吃尽苦头。”说着,便余怒未消地出了书房。
事实证明,爱洛伊丝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她的预言完全正确。她的叔父不会那样轻易地饶恕和原谅阿伯拉尔,也不会遵守他们之间的协议。这是阿伯拉尔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他开始后悔当初没有听从爱洛伊丝的话,不该把她从玫瑰庄园带回巴黎。可是,他醒悟得太晚了。
这种事一连发生了几次,阿伯拉尔就拿着那份他们签订的协议来找富尔伯特,对他说,“富尔伯特先生,结婚之前,我们可是有约在先的,你满口答应说会为我们的婚姻保密,可事实上,你到处散布,四处公开,而且,还将爱洛伊丝多次毒打。这事你应该给我做出解释。”
富尔伯特冷笑一声,用非常恶毒和蛮横的口气说,“没什么可解释的。你利用了我对你的信任,用十分卑鄙的手段欺骗了我,骗走了我的侄女,让我成为整个巴黎的笑柄和羞辱,我是不会轻饶你的。”
阿伯拉尔说,“可我已经向你认了错,得到了你的宽恕,并答应了与你的侄女结婚,你就不该再这样地对待我和爱洛伊丝。”
富尔伯特不以为然地说,“是的,我不那样做,你就不会与我的侄女结婚。可是,你们不结婚,我的侄女和我们家就会遭受别人的羞辱和耻笑。如果我不让人们都知道你和我的侄女已经结婚了,那我和我们家就要一直要背着这种耻辱,而永远不能解脱。是的,你想得很好,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我的侄女,却又不想公开承认与她结婚,你让她如何面对世人?让我们家如何面对世人?”
阿伯拉尔皱着眉头,稍加思索,说,“如果你不能遵守协议,你就不该与我签订协议。我可以把爱洛伊丝安排在玫瑰庄园里,不让她回到巴黎。既然你与我签订了协议,就应该信守协议,而且是你吻封的协议。”
富尔伯特在沙发上伸了下腰,打了个哈欠,极不耐烦地说,“你写的那个协议,我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信守。那协议在你眼里是一个协议,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张废纸。”
阿伯拉尔见富尔伯特这种态度,就无奈地说,“既然你是这样,那我就没有什么可跟你说的。”
富尔伯特说,“我就是这样,你看着办。”他觉得他手里抓着他的把柄,顶着他的软肋,可以让他身败名裂。
阿伯拉尔对富尔伯特的违约行为和蛮横态度非常地气愤,特别是爱洛伊丝遭受毒打更是让他不能容忍。爱洛伊丝已经是他的人了。她的叔父不再是她的监护人,没有权力再对她进行打骂。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婚姻,他早就把爱洛伊丝从他们家带走了。
可是,没过几天,爱洛伊丝再次因为激烈地否认和驳斥叔父向别人宣扬他们结婚的事情,又遭到了毒打。爱洛伊丝跑来找阿伯拉尔,把衣裙掀开,让他看着她身上的伤痕。看着自己爱人和妻子身上被人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阿伯拉尔的肺都要气炸了。他感觉自己的权力受到了严重侵犯,因为他已经跟她结婚了,而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根据法律规定只有丈夫才有权力惩罚妻子。看着爱人的累累伤痕,他心疼得直掉眼泪,开始计划着该如何让爱洛伊丝彻底摆脱她叔父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