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好了,比郑绪岚唱得还好。”她笑了笑说,“那怎么可能?如果我唱得比她好,就不在这里唱了。”我说,“但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比她唱得好。”
乡村剧团就这么几个人,可是节目还是不少,有许母和那位中年男人演出的花古戏《薛平贵与王宝钏》,那位年轻女人和中年男人演出的花古戏《十八相送》,许父的胡琴虽然一直担任着伴奏,但也为大家表演了独奏。可是,我还是喜欢看晴妹子的演出,她几乎是今晚的主演和主角,不但演唱民歌和流行歌曲,还用电子琴进行独奏,而且还边歌边舞地跳起了舞蹈《红珊瑚》。她翩翩起舞的姿态简直是美丽四射美若天仙。
演出结束了。我拿着羽绒服,让晴妹子赶紧换衣服,然后,打来一盆温水让她洗脸洗手。她对我的精心照料非常地感激,不时地用妩媚的笑脸朝我看着,让我感到非常地甜蜜和惬意。
等一切收拾完毕,中年男子把音响设施装在摩托车上,带着那个年轻女人离开了。我背着一大包演出服跟着晴妹子和她父母一起朝回走。此时差不多是夜里的十一点,满天繁星,月光微明,我们顺着蓝湖边的小路快步地朝回走着。许父扛着一个箱子,手拎着一个话筒走在最前面,许母提着一个袋子走在中间。我和晴妹子走在最后。我一边走着一边哼唱着晴妹子唱过的那支《飞吧鸽子》,虽然我唱得不好,但我能唱出那种激情。晴妹子用鼓励的方式在附和着我。这种感觉虽然平和,但却让我感觉美好。
走到蓝湖边上,我们一边走着一边观赏着湖面和湖边的风景。我过去曾多次看过蓝湖的风景,可是都是在白天看的,还从未在夜间看过蓝湖的景色。我们走走停停,说说笑笑。许母就对我们说,“莫要磨磨蹭蹭,只怕你们这样走到天明都到不了家。”许父道是开明,对许母说,“莫要管他们,他们都快是大人了。”
听着许父的话,我们更是大胆随意起来,有时就干脆地停在湖边,看着夜色下如梦一般的湖面,听着鸟儿在深夜中孤单地哀鸣。我们甚至还一起在湖边的高坡上坐了好一会。
突然,睛妹子有些忧伤地说,“你明天就要回西安了,不晓得何时还能再见到你。”我说,“到了暑假我还会来的。”她摇了摇头,说,“放了暑假你就是高三了,高三是高考的冲刺阶段,你恐怕就没有时间了。”我说,“我还是会想办法回来。如果回不来,我会给你打电话。”因为我也会非常地想她。她点了点头。
我们在高坡上坐了十来分钟,晴妹子一看表,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就对我说,“我们回吧,你明天早上还要赶车呢。”于是,我们就一起往回走。此时,许父和许母恐怕早就到家了。我们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顺着被月光照亮的山间小路走得很快。
回到竹山冲,月亮已经走到了天边,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晴妹子家的屋里还亮着灯。走到水塘边上的小路上,我要回秀灵,因为我担心良宝会一直在等着我。可是,晴妹子不同意让我一人走夜路,就把我带回了家。这时,许母还没有睡觉,她把我带到了一间给客人准备的房间,床上已经铺好了床单和被褥。晴妹子给我端来一盆热水,让我洗脸洗脚。然后,我就睡在了床上。这房间和晴妹子的房间只隔着一道门,而且门是半掩着的,可以听到晴妹子在洗脸洗脚的声音。这让我心中萌生起一种从来有过的想和睛妹子亲近的渴望,想过去跟她睡在一起。但是,我也知道这是我绝对不能去做的事情,因为我们都还小,还都是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