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邓丽筠点了点头,然后就朝着爸爸看了看。
老人当然知道女孩的意思,就对邓枢说,“你的女儿是块唱歌的料,如果她能受到专业训练和指导,前程将不可估量。我想对你的女儿进行专业方面的训练和辅导,你同意吗?”
邓枢说,“当然同意,只是这需要多少钱?”
老人笑了笑,说,“我不要钱,只要你每天下午五时到六时按时把你女儿送到学校来就行了。”
邓枢听老人不要钱,就非常地感激和感动,说,“那没问题,只是老先生不收取费用,让我感到很难为情。”
老人说,“别客气,我只是觉得你女儿在声乐方面很有天赋,不培养就太可惜了。”
因为邓枢马上要去军人俱乐部演出,所以,就跟老人说了几句话,便把老人送走了。然后自己也骑着车子赶往军人俱乐部。
晚上演出结束后,邓枢回到家,把台北济众声乐学校常荫椿教授要免费教女儿唱歌的事给妻子赵素桂说了一遍。赵素桂也非常高兴,但是她说,“人家不收费,咱们也不能太亏了人家,不行,咱们就每次少给人家一些钱,要不,让人家白教,一是咱们自己感到心里不安,再是,人家教上一段时间就会烦了,不愿意再教了。”
邓枢觉得妻子言之有理,就问,“给多少钱?”
赵素桂想了想,说,“给五元钱吧?”五元钱就是五个新台币。
邓枢觉得五元钱有点多,就说,“是不是有点多了?”
赵素桂也觉得五元钱是有点多了,但是,要是给人家三元钱,就感到有些拿不出手。最后,就忍痛割爱地说,“就五元钱吧,为了孩子的未来。”
第二天下午,等邓丽筠一放学,爸爸就骑车在学校门前等着她。她往车子前梁上一坐,就让爸爸带着去台北济众声乐学校。济众声乐学校属于中专艺术学校,在离芦洲国民小学只有三四公里。来到了学校,一说是找常荫椿教授,传达室的师傅便指着学校里面的一栋青砖青瓦的平房对邓枢说,那就是常荫椿教授的办公室。
邓枢带女儿来到了那栋平房前面,就见常荫椿教授正在给学生上课。他这才发现他们来得有点早了,人家还没下课呢。于是,他们就站在窗子前面看着常教授给学生们上课。看着人家常教授给学生上课,邓枢才发现自己给女儿过去教的那种声乐的训练方法真是太业余太简单了。
过了一会,铃响了,下课了,学生们从教室里出来了。最后,常教授也从教室里出来了,他朝着邓枢和邓丽筠招了招手,让他们进到了教室里。
教室挺大,有五十多个座位,常教授坐在讲台左边的钢琴前,对邓丽筠说,“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邓丽筠就站在钢琴旁,听着常教授的指教。常教授对她说,“嗓子是天生的,唱功是练出的。要想成为一名好歌手,必须要练就一副好嗓子。所以,学唱歌就必须要从唱歌的姿势、呼吸、发声和咬字等方面一项一项地进行训练。”说着,他便一边弹着钢琴,一边教着邓丽筠进行声音训练。他教她怎么呼吸,发声和共鸣,还教她如何地咬字吐字和视听练耳。邓枢在旁边听着看着,就觉得自己过去给女儿所教的那套方法真是太幼稚太可笑了。因为他就从来没听说过诸如共鸣、咬字吐字和视听练耳的这些词汇,哪还懂得这些训练方法。这让他真正地体会到隔行如隔山的意思。所以,邓枢就觉得虽然人家常教授是在教女儿,但是也让他学到了不少的声乐知识和技巧。
上完课,常教授就对邓枢说,“甜柔美妙的嗓音不仅是天生的,而且还需要后天的细心保护和保养。所以,凡是对嗓子有害的酒、葱、蒜、辣椒、炒花生、炒葵花籽、臭豆腐、肥肉和过咸的食品一概不能让孩子吃。”
这些邓枢似乎还懂得一些,就马上说,“那是,我们一定会注意,绝不让她吃这些对嗓子有害的东西。”说着,便把五元钱放在了常教授的钢琴上。本来,他还觉得给人家五元钱有些多,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这五元钱其实是太微不足道了。
常教授的脸马上板了起来,说,“我可是说不要钱的。”
邓枢也认起真来,说,“多了我们也给不起,可是,要是不给钱,我们会觉得太不好意思,所以,这点钱你必须收下,否则,下次我们就不好意思再带孩子来了。”
常教授犹豫了一下,看到邓枢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就说,“好,我每只收三元钱。”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两元钱给了邓枢,说,“既然你这么认真,我也要认真。”
邓枢笑了笑说,“那好,那就委屈常教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