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秦殃那暴露的毛病,雷少似乎已经不将之当成毛病了。
秦殃将贴在脸上的毛巾扒拉下来,在头上随意擦了几把,便蹭上床,挨着雷枭坐下,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脑袋伸过去,雷枭将书递过去了一点,警告道,“给我安静一点,不准嘀咕。”
秦殃点了点头,视线已经黏在书上了。
结果,看着看着,秦殃便开始嘀咕了,“我有预感,那鬼要出来了。”
“闭嘴。”
“果然出来了。”
“闭嘴!”
“不就吹吹阴风嘛,这也能吓晕过去?”
“秦、殃!”
不要看雷少看得满脸严肃就觉得那是什么严肃的书,其实就是本恐怖小说。
秦殃无辜地眨了眨眼,雷枭咬牙,也不指望能让秦殃改掉这毛病了,将书往床头柜上一扔,冷冷地丢出两个字,“睡觉。”
秦殃耸了耸肩,真心很无辜,他又不是故意的。
休息了一晚,生活回到正轨,雷枭第一件事便是处理内奸。
不出所料,内奸是别墅里的佣人,因为家人被抓,受到胁迫,所以才会出卖雷枭,而他出卖雷枭的途径自然有人为他提供,这也和苏言脱不了干系。
苏言看似没有对雷枭出手,暗地里却推波助澜无数回,总是无意给那些想要对付雷枭的人提供了帮助,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此时那内奸正痛哭流涕地求饶,“少爷,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这一次……”
雷绝满身煞气地盯着地上跪着的叛徒,蠢蠢欲动,谁知雷枭却在扫了那人一眼之后,突然开口道,“放他走。”
闻言雷绝皱起眉头,秦殃也忍不住挑了挑眉,“Boss,你要开始做善事了吗?”
雷枭看了雷绝一眼,雷绝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拎起地上的人扔出了门。
那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回过神来之后,连忙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去。
雷枭这才幽幽地说道,“毕竟跟了我这么久,放他一条生路也无不可。”
秦殃嗤笑道,“你在说笑话?”
雷枭没有理会他,只是对雷绝说道,“可以行动了,让司凖和司炎配合你。”
然后便起身上楼,道上的事要解决,雷氏也不能放着不管,他消失半个月,堆了不少事情。
“是。”雷绝看着他离开,脸上还带着不甘心,对于叛徒就该使劲折磨。
秦殃好笑地看着他,开口道,“你觉得他的家人还能活着吗?”丢下这句话,秦殃慵懒地起身,跟着雷枭上楼,贴身保镖就得贴身保护啊!
雷枭做善事什么的是不可能的,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人一条生路也纯粹是笑话,道上混的人最厌恶的就是背叛,因为那通常关系着他们的小命。
这人因为家人敢背叛雷枭,足以说明家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但是被人抓去当做人质的人,绝不可能还活着,因为对方不会让雷枭抓住把柄,虽然那些事根本逃不过雷枭的耳目。
这人一看就不是多么冷静的人,家人死了,他无外乎是冲动地跑去以卵击石,最后会是什么下场,已经在预料之中了,说到底,雷少只是懒得为一个不重要的人动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