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枭忍不住就笑了,凑过去亲吻他的唇,叹息道,“我没事。”
他本也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而且对于雷拓和严雅琴,他也习惯了,只是对于冒出来打扰他心情的人,难免生出几分厌烦来。
雷拓的生死,他是真的不打算管,他自认已经仁至义尽,雷拓和严雅琴生了他,却没养过他,而他养了雷拓和严雅琴这么久,算是扯平了。
“我知道你没那么脆弱。”只是他不想看见他有任何不开心。
雷拓知道雷枭回来了,自然更是不肯离开,进不来就在外面大吼大叫。
秦殃觉得烦,这人真是临死都不知道做件好事!
于是,某妖孽半夜爬起来,拿了把寒光闪烁的大菜刀,穿了一身乌漆麻黑的衣服,头上还包了一块黑布,走到雷拓的车前。
雷拓是一心要等着雷枭出门,如非必要,他是一步都不肯离开,此时便正在车内睡着。
秦殃挥舞着菜刀,对着车玻璃便砍了下去。
“哗啦……”一声巨响,玻璃碎裂,溅了雷拓一身,也将他惊醒了。
看着外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缓缓扬起手中的菜刀,雷拓吓得瞪大眼,满脸惊恐,连躲都忘了躲,秦殃不由抽了抽嘴角,他再次怀疑雷枭就是捡来的,怎么会有这么怂的老爹?
他也没打算真的砍死雷拓,于是动作一顿,紧着嗓子,声音嘶哑地说道,“时间到了,真可惜,明晚再来。”
说着便转身离开,走到一半,又回头看向雷拓,问道,“明晚你还在吗?你可不准走,否则我还得去砍别人才能凑够数。”
说完,对雷拓扬了扬刀,消失在夜幕中。
雷拓吓得瑟瑟发抖,再不敢逗留,直接开着他那辆破车就跑了。
秦殃这才打了个哈欠,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进了别墅,心中还不由叹息,没用,真是太没用了,吓吓他,他都觉得降低了自己的档次。
走进卧室,将从头到脚的黑脱掉,爬上床,便被雷枭扯进怀里。
“宝贝,吵醒你了?”
早在秦殃起床的时候,雷枭就醒了,还在窗边站着看了一场好戏,此时也没有什么睡意,便抱着他开始动手动脚。
秦殃是从来不阻止他的投怀送抱的,自然是热情回应。
猜到雷枭应该看见了他做的好事,秦殃也无意隐瞒,趁着喘息的空隙,说道,“宝贝,你真的是雷拓生出来的吗?”
雷枭很淡定地吐出四个字,“隔代遗传。”
秦殃点头道,“也只有这样解释了。”而且据他所知,雷枭确实很有雷老爷子的风范。
“哇……宝贝,你手往哪里摸?”
秦殃正要反抗,却被雷枭及时按住,蹭了蹭他脸颊,低声道,“秦殃,你不会安慰我一下吗?”
秦殃手上的力气一松,捶着枕头哭道,“不带这样的!你这是抄袭!”
雷枭一边继续之前暂停的动作,一边说道,“管用就好。”
但是正当他准备进入的时候,秦殃却突然阻止他的动作,“你先告诉我结婚证你放哪里了?”
关键时刻打断,这就是逼问的节奏啊!
这件事的起因,就是回来之后,秦殃突然想起要看看结婚证,但是雷枭死活不肯给他看,甚至不肯告诉他藏在什么地方。
雷枭皱着眉,明显不太好受,见秦殃一副态度坚决的模样,只好说道,“保险箱。”
然后不等秦殃反应过来,便掐着他的腰,趁势而入。
秦殃闷哼一声,伸手掐住他的胳膊,等缓过神来,不由笑得花枝乱颤,“结婚证锁进保险箱,就这个你还怕人偷吗?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雷枭不由扫了他一眼,秦殃不由干笑两声,显然他很可能会那么无聊。
然后又嘿嘿笑道,“宝贝,你藏起来我才会想去偷。”
雷枭垂眸看着他好一会儿,然后说道,“那只好让你没力气去偷了。”
话落,便听到秦殃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偏偏他还不怕死地挑衅道,“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雷拓没有再来找雷枭的麻烦,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秦殃惊吓过度,雷拓的身体突然虚弱起来,病情恶化,住进了医院,根本没有力气来闹了。
雷拓的情况杜延也和雷枭透露过,没得救了,只能等死,尤其是雷拓根本就是死不悔改,只要有一点精神,就不忘“享受生活”。
医药费自然还是雷枭在出,但是他却没有去看过雷拓,而严雅琴更是不知道同那个情人在逍遥,哪会想起这个老公?雷拓若是死了,雷枭给他的那份钱说不定就能给她了,她是巴不得雷拓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