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十九随后来到护院的方向报到了,人不是很多,在他来之前,已经有了十八人。
“曲十九是吧?”
看到曲十九来报到,给他登记户籍信息的护卫轻车熟路的说出了他的名字。
“嗯!”
“那好,这些是你成为护院备用人员的令牌和生活物品。”
“记住,令牌要保管好!”
他还特意强调了备用两个字,让曲十九微微有一些心理准备。
屈家家大业大的,不经过考核,怎么能够直接加入屈家呢?那是不现实的事。
他随后递给了曲十九一个绿色的令牌,上面刻有十九的字样。
接着是一个包袱和一卷草席,包袱里面只有屈家护院的衣服两套,一套洗漱用品以及粗碗和筷子一套。
负责记录的护卫有些嫌弃曲十九身上散发的长期待在阴暗潮湿里才有的馊味,交代完后立马指了一条路,让他赶紧离开。
“想进我屈家?”
“前提是你们这些新来的,能活过二十天后的考核!”
负责登记的屈家护卫还在喃喃自语,而曲十九则按照他指的的路线,顺利的找到自己的住处。
屈家的宅院很大,分为前中后三大院,三大院的东西南北都有院落,曲十九来到了后院坐南朝北的仆人区。
映入他眼帘的房子,是有着两排上中下床板架子的大房间,虽然密密麻麻的,但比他接触过所有的破庙都要好,而他前面的十八人,都已经找好了床位。
这房间的床位大小就如同厂房一样,宽一米,长两米,高一米。
每个上中下的床位都是这样的规格,而且它们还紧紧相连,也就是你睡觉的那一头,可能睁开眼就看得到他人的臭脚离你的头不远,如果他有脚臭的话,会那更加酸爽。
曲十九习惯了靠墙,那会给他更多的安全感。
一共有十二个位子靠墙的,只有其中一个被占了,曲十九顺理成章的占了一个。
在曲十九铺草席的时候,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在不远处对着曲十九喊道。
“嘿,老十九!”
“干嘛盯着墙角的床位看呢!找安全感吗?”
“既然你也通过了摸骨测试,那日后我们肯定会成为人上人!”
“何必置于规则之内,只选一个床位呢?管事大人又没有明确说,我们不能占两个床位啊!”
曲十九原本不打算和他有什么交集,但仔细一想,发现他说的不无道理。
他内心盘算着:“这次屈家一个收了三百人,据我观察,这个房间满打满算可以住三百人!”
但曲十九却想起了排在自己身后的母女,这三百人中,可不都是男人。
而且屈家是大家,不可能让男女混搭住一起,那会生出很多不必要的事端。
所以这个仆人区的大房间,不可能住满!
“既然如此,这两张床我占了!”曲十九将草席铺了靠墙的一张床位,然后将衣服扔在相邻的另一张床位,宣示自己的主权。
这十八人的面孔,也在此刻被曲十九牢牢记着,这是他乞讨生涯学到的本领。
那个吆喝的贼眉鼠眼的男子,这时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一个人占了三个床位,只要有人和他一样,把水搞浑浊了,他们就都有责任,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这时管事的想要责罚他们,谁都逃不掉,最后只能法不责众。
······
收拾好了后,曲十九很快就去简易的铁皮屋子里沐浴,铁皮屋外有护卫登记着。
“洗澡时间不能超过一刻钟!”
“明白了吗?”
“一旦超时,无正当理由,一律处死!”
因为以前有人故意躲在里面偷懒,被发现了直接处死!屈家可不是什么事都惯着人,敢偷懒的仆人直接让你重开。
所以护卫特意把这个规矩告诉所有新人,曲十九连忙点头表示明白。
······
曲十九沐浴完后,回到了自己的床位,护卫不准他拿走他本来的烂布,也不许乱走动。他只好忍着饥饿回到床上静静坐着。
“这算不算家呢?”
不理肚子咕咕乱叫,而是默默感慨起来,他如今有了一个落脚点,以后应该不需要颠沛流离了。
随即曲十九注意到,第一个摸骨去杂役的家伙,拿着白色的令牌也来到这个房间。
“我和他们的身份,还没有区别吗?”
然后又看向了之前的那十八人,发现他们手里的令牌和自己一样,曲十九心中有了自己的猜测。
“虽然住在一起,但待遇一定不一样!”
陆陆续续赶来的人,有的人和他一样,以为自己有了新家,喜极而泣;有的人却仰天痛哭,控诉老天不公,让他沦为家奴,但他不得不接受现实。
听着他们的哭嚎,八岁的曲十九不为所动,他对家奴还没有太大概念,他只知道,他以后不用风吹日晒和饿肚子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屈府很快就把所有人安排好了,然后给他们讲了一下午的屈府家规。
白天也已经悄然流逝,眨眼间便到了傍晚时分。
“砰砰砰!”
房间的铁门突然被人大力敲打着,把房间里的众人吓了一跳,然后一个大胖子大声道:“带上你们的碗筷和令牌!”
“我带你们去开饭的地方!”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对他暴力敲门的不满情绪瞬间消失,连忙争先恐后的追了出去。
曲十九也是如此,对于吃饭的事,他最积极了,没一会便冲到取餐处,排队取餐。
可才八岁的他,身材瘦弱不堪,本来排在挺前面的,可后面赶来的,看他这么瘦弱,就想要把他扒拉到自己身后。
曲十九回头看到不是自己之前认识的那通过测试的十八人,立刻凶神恶煞起来,拿出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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