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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到一分钟,他感觉背后传来一阵风声,转头只见另一道门中一道身影呼啸而至,连忙抬起左手就是一枪。
“嗡……砰!”
脉冲波和狼人冲来的力量相撞发出一声闷响,却罕见的没有将狼人击飞出去,两股力道相互抵消,狼人重重的落到地上。
但这一定很疼,所以这头狼人才会摔倒在地,并且爬起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冲出窗子,经此一挫它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但狼的习性让它不会轻易放弃,是以不知何时才会再来袭击。
安阳倒是想直接杀了它,但怕接二连三的狼人被杀事件会引起德古拉的亲自出马,还不如就这样吊着,只是费些功夫而已。
这头狼人第三次来袭是在一个小时后,安阳正等得不耐烦,同时装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但这次这头狼人不和安阳较真了,而是直接扑向旁边熟睡的安娜,爪子已然伸出。
安阳抬手就是一枪将它打在墙上,同时握着唐刀就冲了上去,狼人一声仰天怒吼,也和他战在一起。
这方的争斗与狼嚎渐渐引起了平民的注意,无数火把在城堡下方聚集成一片星光点点,男人们拿着武器在下面议论纷纷,甚至有人争得面红耳赤,却始终没有撞开城门冲上来。
叮!
安阳一刀架住狼人的爪子,竟引得火花四溅,同时一脚踢在狼人大腿上将之踢倒在地,长刀刚要斩下却被狼人拼力一撞,身体顿时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撞在墙上,期间还不忘摸出手枪开几枪。
二人就这样纠缠着,你也杀不死我,我也杀不死你,一个刻意拖时间等待范海辛的回归,另一个则锲而不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狼人终于再次离去,想来它也意识到这样下去行不通,而且自己还会受伤,所以找个地方躲起来另寻机会。
安娜和维肯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不可思议的盯着正在墙角从半跪着的姿势站起来、将唐刀插回刀鞘的安阳。
“天呐,我看到了什么,您竟然在和狼人肉身搏斗,就连最负盛名的怪物猎人也无法这样做吧?”
“不,我敢打赌,如果范海辛抛掉他的手枪和连弩一定瞬间就会被狼人撕成碎片,然后吃得连渣都不会剩下!”
“安阳先生,请容我冒昧的问一句,您真的是上帝派来的使者吗,要知道普通人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还是说您本来就不是普通人?”
安阳不回答他们,凝重的说:“小心点,这玩意儿还没离开,它随时有可能再发动袭击!”
“对,狼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因为它们如果完不成任务一定会被德古拉惩罚得很惨,我们必须要小心!”维肯说着,又往一扇门走去,“我要找到我的手枪,用银子弹才能杀死狼人。”
安阳皱了皱眉,立马阻挡了他:“不,别杀了它,相信我,我们要杀掉德古拉就不能杀死这只狼人!”
维肯犹豫了下,还是退了回来:“如您所愿,安阳先生。”
正在此时,一头狼人破窗而入,安阳正想持刀冲上去,却见另一头狼人从房间大门冲出,两头两人身高体型相等,只有毛发有点差别,不仔细看根本分不清哪头才是最开始和他战斗的那头。
“快,躲在我后面的角落里来!”
维肯毫不犹豫的站在他身后,安娜则更为固执,顺手抽下墙壁上的一柄十字剑拔了出来,动作潇洒无比:“安阳先生,维拉瑞斯家族没有畏惧死亡的懦夫,我可以为自己而战!”
面对这些脑子像是进了水般的剧情主角,安阳有时候真想骂娘,然而任务让他不得不忍下来。
“安娜小姐,想想维拉瑞斯家族四百年的荣耀,想想你们兄妹身上背负的重大使命,请到我身后来,我有能力保护你们!”
这时一头狼人已经扑了过来,被一道脉冲波击飞,另一道狼人也在半途中被安阳缠住,两人展开疯狂交战。
安娜迟疑刹那便反应过来,意识到安阳并不需要她们帮助,而且自己的加入很可能给他添乱,便也乖乖躲在墙角。
远处传来的闷响不断,刀光好似连成一片,看得两人眼花缭乱,目瞪口呆,特别是安阳手中偶尔荡开的一圈无形气流,往往一抬手就能将一头狼人轰飞,更是令他们惊叹不已。
“维肯,安阳先生会传说中的魔法吗,或者他其实是神话中能驯服巨龙的骑士,又或者是变异人,不然怎么会这么强大?”
“我也不知道,安娜,但我知道安阳先生是来帮助我们的,他会是我们维拉瑞斯家族的大恩人,我们的悲哀宿命很可能到此终结。”
一朵乌云悄悄遮住月亮,两只狼人下意识的往窗外跑去,一只成功跃了出去,另一只则被安阳拦下来,随着月光完全消失,它的身体迅速萎靡下来,蜷缩在地上不断痛苦的挣扎,毛发从身上脱落,狼皮被爪子撕碎落到地上,并渐渐化为一名赤果的中年男子。
“啊……”
安阳不理会男子的痛苦呻吟,随手转了圈唐刀望向维肯:“维肯,很遗憾,你答应建造的钢铁笼子还没建好!”
维肯扫了眼地上的男子,咽了口口水:“也许是吧,那样我们就可以把他给关起来了……”
一道人影忽然从门外走进来,一身显眼的黑色风衣,戴着帽子,手上还拿着机关连弩,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男子,不由吸了吸鼻子。
“安娜女士,先生们,我好像闻到一股湿狗味,看来狼人已经来光顾过这里了。”
安娜面无表情的说:“范海辛先生,你来晚了。”
范海辛耸耸肩,将手枪对准地上的男子,又收了回来:“我听见这边的狼嚎声就立马过来了,但我的对手跑得比我快很多,这个你们知道的,请见谅。”
他又扫了眼安阳,不由惊住了,因为他并没有在安阳手中看到那支超大号的枪,只有一柄正在滴血的单刃细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