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给你们许了承诺吗?”
“天庭没给你们许诺言,是因为天庭不屑于这样做。”
“佛门的人都是一群疯子,你们以前看不到,现在还看不到吗?因为教条,他们可以是最坦然的人,同样的,为了所谓的理念大义他们也可以变成最虚伪无耻的人!”
“他们自诩为善良慈悲,而你们作恶多端,怎么可能并肩而行?他们只是将你们当一条狗,利用你们来咬天庭罢了!”
“你们的永生大帝看得到这一点,所以他很不甘心,明着顺从佛门,暗地里却一直在筹备。你们中的妖王都知道吧?若是等佛门真的主宰了三界,他们要所有人放下屠刀,你们又怎么办?总不可能放下所有,当一条浑浑噩噩的佛门看门狗吧?”
“……”
那战船上的小将声音平和,每一句一字都充满恳切,传遍整个战场,时刻戳中妖魔们的痛处,影响着他们的心境。
尤其是妖王……因为他们知道,这小将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有些妖魔心性稍微不稳,在这战场中分神刹那,便会被赶上来的仙神杀死,或者被前来支援的天河水军干掉。
只可惜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天河水军与佛门僧众的大会战!
形势终究还是偏向于佛门僧众,毕竟这已是佛门的主要兵力,而且百万僧众只是个名头,实际数量远不止如此,数量上的差距是威力巨大的天河战船也难以弥补的。
终于,有第一艘器械船被攻破,从那数千米的高空之上直直的便坠落下来……
有第一艘,便有第二艘。
佛门僧众甚至暂时放弃了对天河天兵的冲击,将注意力转向天上的战船,纷纷朝战船飞射过去,如蚁群包围猛虎似的!
这时,隔着战场千里远的地方——
安阳甚至都不用借助镜像法术,只抬头便能看见远方荡开的一圈圈能量波动,夹杂着毁天灭地般的声响,仿佛勾画出了那一个占了方圆百里的战场的轮廓……
突然,他面色微变,连忙掀开身上的宽松袍子往里面看去。
里面穿着的黄金锁子甲正在一阵阵的冒出金光,并且不断颤抖着,像是要摆脱他飞走。
不止黄金锁子甲,藕丝步云履也是!
“这个感觉?”安阳心里一惊。
还没等他有任何动作,就感觉身上的黄金锁子甲怦然一震,里面天蓬元帅、白龙留下的力量瞬间被根除干净,下一秒这套盔甲竟自动解开束带从他身上脱离,并撕开长袍冲天而起……
倏地一声,金光一闪,盔甲便不见影了。
接着安阳整个人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以他的修行竟毫无反抗之力,脚下的藕丝步云履也倏地一声朝远方飞去了。
那个方向……是南方。
安阳躺在地上没有动,面前的镜像法术已因他的法力波动而消散了,他这番突入起来的境况也将周围的人惊得不轻。
“道兄你没事吧?”
“阁下这又是什么情况?”
安阳一一摆手,没有回答这些人,面上却大为惊骇,俨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于是他立马从随身空间中取出凤羽紫金冠,往天空一掷!
果不其然,那凤羽紫金冠刚刚飞上天空便被一股伟力所驱使,和黄金锁子甲、藕丝步云履一样,倏地一声便往南方飞去!
转眼间三件不世珍宝都没了踪影。安阳却毫不可惜,甚至隐隐有几分期待。
他想起他曾问天蓬元帅,如果齐天大圣还是当初的齐天大圣,不是斗战胜佛,那他会答应出手毁掉永生魔宫吗?
天蓬元帅答道:“当初的齐天大圣之所以被人尊为英雄,不过是因为他以绵薄之力却第一个站出来反抗天庭,这让备受压抑的三界众生找到了一面旗帜,被人当成自由和反抗权贵的象征,但事实上他就是一只猴子,一个猴妖,并没有这么伟大!”
“他反抗天宫,不过是看不惯,不过是想自己当玉帝,不过是夜郎自大。”
“他本质上也只是一个妖,而且天不怕地不怕,只有强大的力量而不分正邪,真论起来甚至和永生大帝没什么区别。只是永生大帝和他生在了一个不同的时代,由此,永生大帝比他做得更彻底。”
“他可以一时兴起,觉得你做得对,便帮你灭掉魔宫。他也可以不管不顾,这天下苍生与我何干?他甚至可以妖性崛起,想和永生魔宫一并为天下的妖打出一个属于妖的时代。”
“后来的斗战胜佛是佛,他也不会出手。”
“若要他出手,大约得他觉醒人性,经历从妖变为佛,再由佛成人的过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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