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擦了擦,这才瞪了她一眼,收起了凶悍之色。
这时她又恢复了她最喜欢的姿势,趴在安阳身上,将下巴杵在他胸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下巴,但很快被子盖上来,她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同时因为她趴得更低,这个姿势刚好将那个火热会动的东西压在小腹下面,睡着的时候还没怎么觉得,此时清醒了才发现被咯得一点也不舒服!
旁边小狐狸就默默的睁开眼睛,跳到枕头上面趴着,看着他们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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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悠也醒得挺早。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并没有想象中熟悉的人的关心面孔,也没有感觉有谁握着自己的手趴在病床前睡着,眼前只有一片洁白——
天花板。
她微微放低视线,还是一片洁白。
自己身处一个洁白的房间,躺在一个看起来像是病床但很舒服也很柔软的床上,旁边有着一个床头柜和一些医疗器具。一瓶不知道什么药水已经输光了,针头吊在空中,听诊器丢在床头柜上,像是自己已经输完了一瓶液,医生也刚刚来过的样子。
“这是什么时候了啊……对了我的腿!”安悠连忙小心翼翼的伸手下去,摸了摸自己的腿,但只触到一片坚硬。
“打了石膏么?”
安悠在电视上见过不少人打石膏,裹着厚厚一层,像是挺滑稽的样子。
但她自己这还是第一次打,令她心里不由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打了石膏应该要很久才能拆掉吧,之后也还要很久才能康复吧,接着还要做祛疤工作,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彻底恢复原样……”
她有些悲观,感觉情绪十分低沉。
长沙的节目录制肯定是没戏了,按理她们明天就该飞过去的,别人甚至还为了他们特意调整了节目播放档期,没想到……
之后的演唱会才是更没戏了,公司方面对自己二人的投入、期望那么大!
那个骗了她的家伙也不在,整个房间就她一个人,空荡荡阴森森的,外面听不到一丁点声音,像是在拍恐怖片。
对了,恐怖片……
安悠心里没来由的一寒。
这个病房太诡异了!简直就是恐怖片!
入眼只有洁白一片,无论什么都是洁白的,墙壁、床和被套床单,甚至床头柜和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白的!除了地板砖白中微微泛黄,输液的吊杆和听诊器等金属物体,整个房间就没有一点杂色!而且房中没有窗户,四面都是墙壁,只有一扇有门,所有光源都来自于头顶的几盏节能灯!也没有电视、空调之类的电器,没有任何带文字标示的东西,好似自己掉入了一个别人设计的恐怖游戏当中。
加上死一般的寂静……
“这个世界……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吧?”安悠打了个寒颤,连忙在床上摸了一圈,终于在枕头下面找到了她的手机。
打开一看,完全没有信号。
“国外,国外……”她自我安慰道。
“那个家伙到底去哪了!”她知道自己刚才想的大约是无稽之谈,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医院的装修风格这么奇葩,真是让她好想发条微博吐吐槽啊!
忽然,她看见床头柜上有个按钮,让她如获救星,犹豫了下,还是按了下去。
没多久外面便响起一阵脚步声,让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在这种彷徨无助的时候又处于一个密封压抑的环境,实在是对所有社会性生物的挑战,遇上一个同类让她轻松了不少。
“咔!”
门被打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长得一般但很有气质的女子,穿着一身洁白的护士服,微笑着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我刚刚去上了个厕所,你比我们预计中醒来的时候要快不少。现在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倒是很标准的普通话!
“我……”安悠一时有些语塞,她总不好说我是因为一个人在这里有点害怕,所以叫个人来陪我吧?
咦,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于是她畏畏缩缩的说:“我一个人有点害怕,所以……”
护士很温和的道:“人之常情。”
“哦!”安悠长舒了口气,接着稍作思考,问道,“我想问一下……我怎么一醒来就在这里了?这里是哪啊?你们手术已经做完了吗?我睡了多久了?还有……我哥哥哪去了?”
“别急,我们一个一个来,我不会跑。”女护士微微一笑,笑得不是很好看,但给人一种很大方的感觉。
安悠莫名有些窘迫,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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