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太监苦着脸道:“都是我和首辅马光所发。”
宁白想怪不得你们连草包都能打发到前线当将军。还有这半年前这皇上与皇后驾崩, 不知与韩言儿所下的毒有无关系?
宁白再看这熟睡的小孩儿,有点儿觉得这些天未免胜之不武,当下兴趣索然,问道:“马光在何处?”
总管太监道:“应在他府中,我领你们去。”
“不用。你身后的小太监带路。你且在这里等着,如有半句假话,小心你的人头。”宁白说完,捅了下还在遐想的郝镇棋:“带人去把这马光抓来对质。”
郝镇棋欢天喜地带着人,让小太监领路,春风得意地去了。
那总管太监道:“请问英雄贵姓?”
宁白道:“简熙是也。”
总管太监道:“代朝姓简的不多,老夫年轻时倒是认得一个叫简立的,不知与简英雄有没有关系?”
宁白道:“那是家父。”
总管太监一听,仔细瞧了会儿宁白脸,点头道:“是有点简立的影子。”
宁白好奇,问道:“你与我父亲又是怎样认识的?”
总管太监道:“说来惭愧,在下少时曾和你父亲共过事,同为小队之长。后来在与西英作战之时,在下私处受伤,只得回乡。又生性好赌,将抚恤之金,数月便赌了个干净。家徒四壁,无法立足,又不能娶妻生子,在乡里受尽了奚落,干脆一了百了,当了自己的命进宫来当了个小太监。”
宁白见他说得倒是真诚,也不禁为他惋惜。
如他当日未受伤,说不定现在也是一名大将军了。
那总管太监说到这里,连连叹道:“命该如此,命该如此啊。”
宁白道:“你们以前封地称臣,平安规矩,为何突然要当这皇帝?”
总管太监道:“也是先皇受人蛊惑,一直有此打算。”
宁白道:“这是打算了多少年了?”
总管太监道:“我升侍寝大太监不长时间,便听先皇说过代朝先皇平庸无能,并无皇帝之相,当时先皇还是代朝封王,算来也有十来年了吧。”
宁白心中一动,道:“你说你们先皇是受人蛊惑,是受何人蛊惑?”
总管太监道:“这人每入宫中,都以黑帕遮面,只与先皇交谈,也绝不在宫中过夜。但身形修长,却是掩饰不住。我也只是在偶尔侍先皇寝时,他突然到访,不及回避,听得几句,说的尽是些起义称王之事,是以我寻思先皇便是被他说动。”
“你说先皇十多年前即被人说动,为何又只在两年多前才突然造反称帝?”
“两年多前的一个晚上,那个黑帕人又突然造访,这一次他还另带了一个人来,那新人也用黑帕遮面,与皇上交谈甚长时间,第二日先皇便出缴文,设朝称帝了。”
宁白心想黑帕之人,行事如此有毅力,光是劝人造反就用了十多年,当真是难得可贵的坚持 啊。
就在这时,便听到身后哎呀哎呀一通乱叫,转头一看,便见郝镇棋提着一个瘦老头的耳朵,将他拖了过来,扔在宁白前面地上:“这家伙,还反抗呢,自不量力。”
总管太监对那瘦子苦笑道:“马首辅,受累了。”
马光揉着耳朵道:“姓许的,你这软骨头,这就投降了?”
许太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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