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们都害怕得降低了哭声。
“天很晚了。”宁白高声道:“也不耽误你们回家吃晚饭了。我也不多说,在场的都是有钱人,一个人头一千两白银,十五岁以下小孩算二千两一个。真金白银,同意了的,我就派人同你上家拿去。”
他这么一说,全场哗然。
很多人便闹起来:“一人一千两白银?我们家不是要出十多万?上哪儿找这么多现钱去?”
“你还不如把我们杀了。”
“我家要出二十多万,没这么多现钱啊。你这不是敲诈么?”
“小孩凭什么要二千两?”
宁白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才道:“我在内宫,叫到谁,谁就进来在认捐书上签字。谁敢不从,杀!”
他也不顾富人们反对,打马就进了内宫。叫过张英长收拾了一间房,道:“你准备些笔墨纸来,这认捐书可写得多了。”
张英才觉得宁白有些太过自负,这十三个富翁,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就给他准备这么多钱?但也不敢多说,安排人准备了过来。
宁白又让黄永成去叫一名富商过来,令柯一梦在门外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室内,只有这个被黄永成传过来名叫张松柏的胖子和坐在案后微笑的宁白。
张松柏瞧着宁白,心里又急又怕,早听说眼前这人杀人不眨眼,在百万军中来去自如,是个厉害人物,这第一刀便是要朝自己砍下了。
“坐。”宁白示意张松柏坐在案前。
张松柏哪里敢坐,便要下跪,宁白道:“你跪下,便杀你的头。”
张松柏连忙站着了,心想你用杀头来威胁,让我站着,和我下跪又有何区别?
宁白道:“你坐啊。”
张松柏只得小心地在案前坐下。
“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啊?”宁白问。
“回大人,小的也只是做点海产品运输,赚点路费钱。”张松柏想尽力表示赚钱的不易。
宁白并不纠缠这个,又问道“家里几口人啊?”
张松柏道:“大人如是需要,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万两白银送到大人府上。”
“我是问你家里有多少人?”宁白口气中,散发出威严。
张松柏无奈道:“小的家里共有一百二十七人。”
宁白道:“你可报对了,你报多少人,等会领走多少人,多领一人都不行。”
张松柏更加无奈了,他原来坐直的身子干脆瘫在地上:“不瞒大人,在下家连小孩,共一百七十三人。”
“少报近五十人啊。一百二十七人,那么你就可以无压力地送上这一百二十七人的银子了哟。我算算,每人一千两,也有至少十二万两银,加上这五十人,十七万两,你看明天什么时候给我送来啊?”
张松柏一张胖脸上,渗出丝丝汗水,道:“大人,在下一时之间上哪找这十七万,你就算把小人卖了,也凑不齐这么多钱来。”
“你能养这么多老婆,还差这点儿钱?”
“大人见谅,老婆也花不了几个钱。按说要有还真有,可都在货上。我最多把备货的钱都拿出来,能出个两万白银,再多的,你就算杀了我,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是拿不出来的。”
宁白笑道:“张老板真这么心痛钱啊?我有个办法,不知道张老板要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