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来者不善,气势汹汹,显然不是与大家来做好朋友的。况这人见得墨沉舟之后,竟是目中闪过一丝冷意,只忍了忍,这才对那脸色一淡的花容仙子带着几分鄙夷地仰头道,“怎么,花容,平时勾引那些男仙还不算完,如今,你是要尝尝他们的味儿了么?”
这人说得极其不雅,显然是对花容仙子素日里的做派很是不屑,更是继续说道,“你们这些无用的女仙,见着个好看些的男仙便迈不开腿!你在这里做什么?大天帝命你做的事情,你可做完了?”
花容仙子的目中一冷,然而还未及多说,便闻得墨沉舟在一旁慢悠悠地问道,“感情这一位,是舍不得仙子嫁人么?”她冷冷地往着那森然看来的青年的方向看去,戏谑道,“便是这位,你再对仙子心存倾慕,可是如今仙子已然将要嫁与我的兄长,你,还是罢了。便是罢不了,却也只好请你找个无人之处,黯然神伤了。”墨宁是她在仙界认可的人,如何肯叫这人随意轻辱?况且他不过是个玉仙,对上了太乙,只怕是要够呛。
花容仙子见墨沉舟出言,便带着几分有趣地看了她一眼,眼珠子一转,竟是向前一扑,自己也环住了墨宁的腰,挑眉道,“怎么,拓跋弘,你是真的在嫉妒不成?”
“便是嫉妒,哪怕是在下与前辈一见如故,晚辈也是不能将心上人出让的。”墨宁感激墨沉舟相助,却不肯在此时叫旁人辱及心上人,便微微笑着,在那拓跋弘突然凶狠的目光中摇首叹道,“可怜前辈万年苦恋,如今尽付流水,便是如今伤情口不择言,大家也是可以理解的。只盼,”墨宁用诚恳的目光道,“日后前辈再恋上哪位仙子的话,再也不要憋在心中,这样的话,谁又会知道呢?”说罢,便是一副摇头叹息的样子。
墨宁的一张嘴,若是不大了解真相的,还真就叫人以为那拓跋弘是失恋受了刺激呢。这样的人,还需要墨沉舟出手么?气都能气死仙了!
那拓跋弘被气得浑身乱颤,身后的同行众人也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自己,显然是觉得自己的审美不大美妙,花容仙子这般的女仙都会暗恋上,指着正齐刷刷地对着自己笑的众人,怒道,“好好好,好利的嘴,”他一指墨宁,森然道,“小小诸国,还就是个玉仙,你究竟是凭的什么,敢与我这般说话!”
“当然是凭的靠山。”却不知墨宁真是无所谓地含笑看了花容仙子一眼,便开开心心地说道,“听说,我这心上人的父亲,可是大天帝身边的执事仙君?若是前辈不想有个什么,晚辈劝你,还是不要招惹晚辈。”话说拿老婆的身份给自己仗腰子,对于无下限的郡王殿下来说真是毫无压力。
却不见花容仙子闻得这话,真是越发地欢喜地笑了起来,又对那目光阴狠的拓跋弘笑道,“拓跋弘,你在想些什么,本仙子知道。别以为你抱了元英天君的大腿,便敢在我的面前说三道四!怎么,”她的眼睛便眯了起来,冷道,“你是忘记了,我的师尊是何人吧?”
拓跋弘正要发作,却听了这话,只觉得浑身一盆冷水当头而下,竟是个透心凉。见那花容仙子的面上含笑,然而此时竟是目光森然,哪里还有平日里装娇弄痴的样子,又想起这人的身份竟是司律星宫仙人,便是心中一紧。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目光,又突然指着抱臂冷眼旁观的墨沉舟道,“你就是那墨沉舟?”他冷笑道,“你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煞气,敢在中庭杀人,竟是视我中庭无人不成?!”
“怎么,觉得本郡主好欺,想要找野火不成?”墨沉舟只闲闲地看了他一眼,便冷笑道,“仙子仙君惹不起,你以为本郡主就是吃素的?错了主意!”她浑身气势猛地拔高,一股叫人窒息的血腥杀意瞬间便在此殿之中弥散,竟是叫那几人脸色一阵铁青,之后身形一闪,戮血剑凌空咆哮,向自己身前狠狠抡下,竟是一剑便将一名已然到了她身前三尺的仙人自虚空中劈了出来,一剑将那仙人斩做两段,方才对着那脸色一变的拓跋弘冷道,“一个玄仙,竟然还敢偷袭与我,可见是命中该绝!在这司水星宫之中,你还敢这般行事,可见不将星君放在眼里,其心可诛!”
她冷冷一指那连仙魂都被绞碎的仙人,仰首道,“这样的废物,斩了也便斩了,你能奈我何?”见那拓跋弘气得脸色铁青,然而竟然不敢真的上前与她争锋,更是鄙夷道,“你这种废物,也敢在本郡主身前张狂?若是你还有半分血气,便与我一战。若是贪生怕死,便给我滚!这中庭,我墨沉舟的眼前,没有你这种东西说话的份儿!”
中部仙庭向来高高在上,虽然不服者众,然而面上都还过得去,中庭的仙人自有傲慢的底气。如今竟然在众人面前这般被羞辱,拓跋弘竟是再也隐忍不住,口中咆哮一声,一拳向着墨沉舟的方向击来。
这一拳罡风四射,在空中发出了划破空气的厉啸之声。此殿之内,竟是处处开裂,刮起了刀锋一般锋利的灵气,众人竟是在这罡风之中脸色一白,皆是向四周避让开去。
墨沉舟却是冷冷一笑,弃剑一旁,一手化作一只巨大的兽爪,向着那拓跋弘的拳前迎去。便闻得一声轰然巨响,二人脚下的地面悉数消散,同时退出三步。墨沉舟一只手臂竟是鲜血淋漓,皮开肉绽。而那拓跋弘却是半只手臂悉数化作了白骨,血肉早就在方才的冲击之中消失不见。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起了忌惮之心。
然而却同时再次大喝一声,又是一次双拳对击。
这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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