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詹台青的大招震得找不着北,墨沉舟无语了片刻,用梦幻的声音道,“这就是真爱啊。”话说詹台青忒彪悍了点不是?
詹台青其实也对当年自己说出手就出手很得意来着,闻言便用得意的声音说道,“那是,我与天机,不是我吹,那真不是一般的情比金坚。”当年天机还犹豫来着,犹豫个屁啊,他果断出手不是把老婆娶到手了么?不过他还是低着头叹了一声道,“所以,我再也没有叫天机收过灵兽。”他就是作案的,实在很怕别的家伙挖他墙角啊。
“说说!”震撼过去,墨沉舟对这样“精彩”的故事十分感兴趣了。
“那是当年一个无风无月的傍晚……”詹台青文艺范儿地回忆了一下,不过到底就这么点儿水平了,绉不下去了,只好用大白话说道,“你知道的,我是九头鸟一族,当年族内争斗,我被牵连丢到了仙界的南方,就是在濒死的时候,遇到了天机。”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墨沉舟显摆了一下自己肚子里的墨水。
詹台青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陷入了回忆。
当年他还是一只刚刚出生不过数载的幼鸟,连飞都不会,那将他丢到南方的同族也算是居心叵测了,显然是为了要他的命。
饿的几近濒死,他以为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见到了那个还是个小女孩儿的天机。
连仙都未成的女孩儿,就这样带着一个翅膀还没有长好的九头鸟,在这仙界之中挣扎,相互陪伴了无数的岁月。她会把与人争夺到的灵草,先喂给他。会在不敌的时候,将他用力地抛远,这样的日子,她每次都会先想到那小小的九头鸟,然后才是自己。他的天资比天机好,所以他最先成仙,也是直到他率先进阶仙位,这才慢慢地有了安定的生活。在这行走的岁月里,又遇到了还是个青涩青年的贪狼星君,和那总是不肯服输屈居人下的烛龙,那个时候,漫天的神佛诸天的圣人,是仙界最最峥嵘的时代。
可是便是那样的时代,以贪狼星君为首的他们四个人,也是最耀眼的那一群人。
从前的苦难叫他们不分彼此,贪狼冷情,烛龙高傲,他与天机相互依偎,那是多么幸福的日子啊。后来他在天机的迟疑中却还是执着地将她抱在怀里,那个时候他就对自己说,这个女人,他连命都会为了他付出。
到最后,他也的确为了她,连命都能豁出去。
詹台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远方,仿佛这样就能够看到他深爱的那人。
“我来找你了,天机。”喃喃着,詹台青便转头,与墨沉舟笑道,“到时你必会喜欢她的。”那个时候,贪狼星君的好友之中,天机仙子是为数不多的几名女仙之一。
见詹台青看着自己的目光大有深意,墨沉舟便晓得他猜到了自己的来历,只轻声道,“我不记得了。”
“柳靖当初,说得很对。”詹台青却释然一笑道,“无论是怎样的转世,可是这一世,你生活在不同的环境里,遇到的是不同的人,性情也绝不会与从前一样。那样的人,便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他目光温和地看着墨沉舟,安慰道,“你是墨沉舟,不是任何别人。”
宋风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深觉这几句极为玄妙,然而却实在是没有什么头绪,然而他如今也很有眼色,见墨沉舟与詹台青不愿多谈,便只做不闻。
詹台青所到当年贪狼星君的情况,墨沉舟便是心中一动,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个人来,便问道,“你可听说过即墨姐弟?”当年在下界,即墨青蘅对贪狼星君到死都念念不忘,就为了自己是他的传承之人,便相助她结婴,因此墨沉舟便很想知道。
“你是说即墨青蘅与即墨青流?”詹台青一怔问道,“你不记得?”
别再问她记不记得了好么?记得的话她还问什么?不是有病么!
见墨沉舟一脸不善,詹台青便叹道,“即墨青蘅,当年曾助过你吧?”虽然墨沉舟在下界的时候,他还睡着呢,不过该知道的,他多少也知道一点,便摇首道,“说起那个孩子,也是可怜的。贪狼当年待她并不十分亲近,若不是贪狼看重她的弟弟即墨青流,又哪里会将她带在身边呢?”
“即墨青流?!”墨沉舟嘴角一抽,心说一个厌女症重度患者,贪狼星君怎么看上他了?
“即墨青流于剑道上有惊人的天赋。”詹台青回忆道,“若不是当年我等突然有事离开了仙界,贪狼是想要收他为真传弟子的。至于即墨青蘅,”他摇头道,“太过执着,成就远不及她的弟弟。”
“我记得她很喜欢贪狼。”有关于贪狼星君的事情,当初墨沉舟就是最先从即墨青蘅的口中得知,那样执着十几万年的痴情,便叫她动容。
“仙界里,谁不喜欢他呢?”詹台青却是一哂道,“你看看柳靖就知道了,不也是喜欢了贪狼许多年?”他的目光似乎破开了岁月的屏障,看到了当年那负剑青年的身影,“贪狼星现,诸仙俯首。当年的贪狼,号称圣人之下的第一人,自然不是寻常之辈。”
可是,连那样的人都陨落了。
心里将要见到天机的喜悦慢慢地消散,詹台青便对着眼前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墨沉舟说道,“你以后,自有你要走的路,哪怕是从前的一切,既然忘了,那就不要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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