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根本不惧李文祥这样的乡野修士。
若论动手,糖坊数百弟子,无人畏惧。
若论诉讼,双方契约并未明确标明受潮责任归属,此类纠纷直至年终也无法解决。
因此,老孙此举正是明目张胆地设局陷害李文祥!
“此处也有!”
“这包也是!”
片刻之间,几乎所有新布袋内的糖晶皆被查出瑕疵,粗略估算,足有百吨之巨...
李文祥指向堆积如山的凝固灵糖,冷笑道:“孙厂主,这便是你说的微瑕?次品率高达两成,此等比例,世间哪个宗门能接受?”
孙厂主露出一个放肆至极的笑意,“贤弟,那你有何打算呢?”
他摆出一副无惧一切的姿态,李文祥则摇头轻笑,“纯净灵糖,我全收,其余瑕疵糖,一并退回,此事就此作罢!”
孙厂主微微颔首,与李文祥保持了距离,“好吧,悉听尊便,你想拉走什么就拉走什么,但货物一经出库,恕不退换,合约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剩下的这些糖,就算丢弃也与我无关!”
此人竟连这些瑕疵品也不放过,还要设下更深的陷阱,真是无耻至极。
话音未落,小刘带着厂中百余名弟子赶来,簇拥在孙厂主身后,形成一片黑压压的威势。
见自家弟子到场,孙厂主气势陡增,指着地上的灵糖喊道:“把这些被人弃置的,全部重炼,不必顾虑损耗,反正也是意外所得!”
说完,他还傲慢地看着李文祥,双眸狡黠转动,仿佛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李文祥看着这情景,不禁冷笑,赞道:“好,够狂妄,若是从前,你或许能得手,但今日你休想占得半点便宜!”
他挥动手臂,“下来吧,让这位大厂主见识见识什么叫‘镜头’!”
言毕,一辆载货飞舟上跃下两人,一人扛着摄灵机,一人手持静音灵录仪。
正是王小敏与摄灵师。
李文祥饶有兴致地看着孙厂主,“签订合同时,包括今日,你的言行,皆已被省台的灵媒记录下来,老孙,恭喜你即将闻名遐迩,今晚别忘了观看鲁省灵讯!”
孙厂主面色骤变,眼神急转,突然指着摄灵机大吼:“别听他们胡言,这些人是故意捣乱的,兄弟们给我上,打伤了我负责,谁能夺下摄灵机和灵录仪,赏千枚灵石!”
普通弟子每月所得不足三百灵石,千枚灵石相当于三个月的薪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哗啦一声,百名弟子如乌云般朝众人涌来。
孙厂主心中盘算得很简单,只要销毁证据,一切问题都能解决,不管对方是不是省台,口说无凭,顶多当作一次斗法纠纷处理。
如今的时局不同于三十年后,街头连个灵兽都没几只。
况且现在的人对法规意识淡漠,街头斗法司空见惯,尤其是在各宗之间,冲突频发,最终都不了了之。
一大群人冲向王小敏,吓得她面如土色。
一名五大三粗的壮汉冲到她面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