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的交情,还是很好的。
只是他们这些后辈子孙,不太注重。
而,陈云山,在这个家里,又有着说一不二的权力。
谁也不敢忤逆。
宁天策。
那是封老爷子,遗留下来的后辈。能够提携,还是得提携一二。
免得外人说他们陈家,太过无情无义。
不过,还得看看,那宁天策懂不懂做人。倘若不识抬举,那他陈家,也不必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早就知晓。
宁天策,不是个好相处的主。
怕是没那么简单!
陈清泉拍了拍儿子陈正的肩膀,道:“你开公司的,能帮就帮一下。也算是给你妹妹,向那位先生赔罪。”
随后,抽身离去。
他们这身世显赫的家族,更应该,比市井小民更懂礼数,更有礼仪。
“好的,父亲!”陈正站起身,偷偷看向陈玉燕。后者翻了翻白眼,仿佛在说:你要是不帮我,你试试?
现在,正是她压制,恶心宁天策的最好时机。心中萌芽一旦生长,就愈发不可收拾。
这口气,陈玉燕咽不下去。
小女人心思,最是难懂。
而陈正,则是目光,越发不善起来。
毕竟。
敢欺负他妹妹,这姓宁的,好大的胆子。他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生出来。
一介废物,也想登堂入室?
做梦!
今夜!
宁天策与白景痛饮,宿醉。
两人,先是说了些陈年旧事,意气风发。
杯中酒,也是一口一杯。
宁子言两女,在旁边看着。
自家哥哥,压抑多年的情绪,终于是在今天统统爆发出来。
因内院收他国门,心中愤恨。可,他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国与家,同样重!
九道国门,每一道,都是他兄弟拿命换来的。
胸中悲愤!
再之后~
两个大男人,当面流泪。抹干,又继续喝。每次,半杯。
“宁生,我替你,感到不值!”白景摇摇头,满腔怨愤。
“我们守护了江河多少万里?我们斩杀的敌人,堆积成山。”
“我们兄弟流的鲜血,足以将金陵江染红。”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内院,要撤你职位?凭什么?这些坐在后方的废物,一个个登堂入室?”
“我不服啊!”
宁天策,心中触动。不只他一人,感到憋屈。手底下多少兄弟,替他不值?这些兄弟,也承受着本不该承受的屈辱啊!
他宁天策,倘若不挺直腰板,跟这内院斗上一斗,他还对得起手底下的兄弟吗?
一杯酒,仰头闷下。
直到!
彻底宿醉!
凌晨!
宁天策,一个人,提着斩皇龙刀,上了别墅楼顶天台。
身形,方才有些摇晃。
白景,则是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宁子言和宁小雅,已经安然睡去。
这深夜登台,并非他发疯。只是,心中愤恨,不服罢了。
再怎么说。
他也是,为华夏呕心沥血,上过战场负过伤的人。至今,身上的弹痕,不下数十道。
一朝回归。
还没有享受半天太平。
你们内院,就忌惮他手中军队太多,迫不及待的要削减?
当初,镇国的时候,怎么就让他冲在最前面?
兔死狗烹?
真有意思!
“金陵将断英雄路!”
“今天,我便将你,斩断!”
宁天策,一步站定。手指,覆盖在斩皇刀上面,轻轻划过。
指尖,磅礴的劲气,泛起金色的光芒。
一指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