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是她下的,只因为替主子不甘,故意陷害如意而为,但她在如意有意无意的敲打之后,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不管是不是沈明轩在背后教唆,她都想要个答案。
“翠儿,你来沈府已经有七八年了,自从来了之后,我沈府可有苛待过你?”
翠儿跪在地上,低垂着头,恭恭敬敬道:“沈府是奴婢第二家,府上从未苛待过奴婢。”
沈欣楠点了点头:“既然你把这里当成了家,却又为何做出伤害家人的事情?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丫头,这些年在沈府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知恩图报,现在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为何?”
翠儿低垂着头,眼里含珠,不敢看沈欣楠的眼睛,贝齿咬着嘴唇,面对沈欣楠真情灼灼的话,她心里一阵难受,不知如何作答。
沈欣楠又道:“你抬起头来,看着我说话。”
翠儿抬起头,脸上已是梨花带雨,见沈欣楠深邃犀利的眸子仿佛能看到她的心底里,慌忙敛眸,不在与沈欣楠对视。
在沈府多年,夫人对她如何,翠儿心知肚明,她感恩于沈府的照顾,可又不能出卖大小姐,她向大小姐发过誓的,要忠心与她。
“奴婢只是气不过夫人对大小姐和二小姐不公的态度,明明是亲姐妹,为什么夫人却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二小姐,奴婢在大小姐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是和大小姐一起长大的,虽然大小姐不在乎,可奴婢在乎。”
翠儿的话就像揭露罪行一般,让沈欣楠一阵钻心的疼,嘴唇都微微颤抖。
容婆察觉沈欣楠的异样,急忙奉上茶水,沈欣楠抿了口压了压心底翻涌的气血。
如意看了眼沈欣楠神色难看,又看金天恩若有所指,一言不发,将目光再次落到了翠儿身上,冷声质问道:“既然事已至此,那今日我们就好好论道论道,把该讲明白的都讲明白,除了这次投毒事件,翠儿你可知道小庄是如何死的?”
小庄?
翠儿一听,脸色蓦地煞白如纸,惊恐的看向如意。
沈欣楠把眸光投向了如意,皱眉问道:“小庄不是觉得自己身患重病以为治不好才自杀的吗?怎么和翠儿有关系?”
金天恩却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闪过那晚房间内沈明轩和翠儿的对话,小庄的死根本不是表面这么简单,而是和沈明轩有很大的关系,且看如意现在的态度,她应该已经查到了事情的真相,可他担心的却是沈明轩。
“如意,小庄的死能有什么问题,他写了诀别信,信中讲得清清楚楚,他是自杀的,这件事已经过去,就不要旧事重提了,现在就看翠儿该怎么处置?”
“姐夫,咱们沈府藏得事太多了,未必每一件你都能看得清,说不准一件小小的事,后面隐藏着滔天罪行呢?”如意冷笑着,对着门外喊了句:“叶明明把大春带进来。”
话音刚落,叶明明和大春一同进来,叶明明抱拳对沈欣楠施了一礼,大春则扑腾跪在了翠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