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尚未破晓,城外的树林昏暗中微微泛着幽蓝的光。
高高筑起的城楼上,红、黑两道人影已然立在了上头,目光所到之处,皆是城外如豺狼般潜伏着的军队。
四周都寂静着,谁也沒有说话,死一般的静谧笼罩着城内外的每一处角落,就如同逃不开的命运枷锁。
“呜唔~”当第一缕晨光透过晨霭投射而下时,城楼上响起的鸣金声终是打破了四周的静寂,紧接着,盔甲两相碰撞的沙沙声更是响荡不绝。
“开城门!咳咳……”回身,安芷坐回了软榻,却是掩着唇重重咳嗽了起來。
皱眉,伊月的眸光中满是担忧:“回屋去罢!出城而已,我会小心的。”
然而,他还是执意道:“无妨,只是一点小伤罢了!我送你!”
不亲眼看着她安然离开,他又如何能放心得下。
而此时的城楼下,吊桥已经架在了护城河上,白镐带着两万银翼军率先奔出了城门,而对面,却是三路铁骑飞扑而來,试图将出城的军队狠狠掐死在摇篮中。
可是,白镐又哪是那么容易被吓住的人,战旗一挥,迅速变换队形,军队以副将为领,化作了三队,以护城河为背,正面抵挡着扑來的人。
而他自个则带着数人横闯于敌军内,所过之处,皆是人仰马翻。
“哼!奶奶的,小爷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了!”一刀砍断对方的马腿,看着不稳倒地的骑兵,他一刀便劈了上去,紧接着回身握着刀柄一旋,四周顿时又是哀痛声一片。
日光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山头,然而却只是冷眼看着尘世的厮杀。
西琊军旗下,**看着扑杀了近一个时辰却还沒有占优势的战场,右手一挥,却是亲自带着一队人马超白镐飞奔而去。
杂乱的马蹄声应和着厮杀、痛呼声,战场已乱作一团,却衬得城楼更是安静。
单脚立于城楼檐角,红衣带着墨发在风中飘荡着,似是会随风化去的蝶。
“就这时走!”城楼上,安芷凝眉看着底下的混乱的战场道。
“嗯!”应声,众人只觉耳边风动,待反应过來时,红色的声音却已然如红蝶般轻巧地向外飞去。
“箭!”安芷伸手便扯过一把弓,上箭,对准如红蝶般飞于空中的人便射去,一箭刚出,又一箭已拉在了弦上。
“嗖!”离弦的箭直朝空中而去,却只见空中的人一个翻身,足尖全落在了射來的箭上,经此一借力,下落的身躯又再次腾飞了起來,待力竭再次下落时,又是一支箭及时的射了过來。
脚踏在并接而來的箭上,红衣女子如履平地,在空中几个翻身后,最终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看着消失的身影和才明白过來的敌军,安芷勾起了唇角。
“公子!你的伤口裂开了。”看着已经红染的白衣,白岩皱眉道。
以那样劲道与默契,除了公子,怕是无人能够做到,而这裂开的伤口,他怕也是早已料到了吧!
“鸣金收兵!”安芷淡淡的说着,依旧目光散淡地看着远方,良久,终是转身下了城楼。
以她的速度和功夫,那些追她的人莫说伤到她,怕是追到她也是不可能的!
回至房内,白岩将伊月研磨的新药递了上去:“公子,若永乐王來了的话,您的身份,怕是……”
他是天网阁的阁主,但他也是南阳的皇帝!然而,少夫人……
“有些事情已经开始浮出水面了。”安芷退下自己的衣上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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