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财疼得浑身痉挛,他嘴皮子哆哆嗦嗦地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大儿子怒冲冲地上前推搡了石斌一下,石斌哎哟一声抚胸躺到了地上,大声惨叫:“打人啦,有人袭官啊!”
双方都大叫大嚷起来,眼看事态即将不可收拾,李善财愣是吸了口气站了起来,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大吼道:“都给我住手!”
严捕头他们就等着他这一声呢,倒是李善财的两个儿子气呼呼的还想动手,李善财一巴掌一个将他们打了回去,李善财喘着粗气夹】紧双腿转过身来,勉强向严捕头摆出个笑脸来,拱手说道:“严捕头,我认栽,请你划个道儿,能做到的我李某绝不皱半下眉头。”
严捕头打圆场道:“李老板果然是个明白人,明着告诉你,土地庙那个案子确实跟你李家有关联,而且案情很诡异,已经惊动了东厂,假若你不好好配合,等东厂的番子来了就没咱们这么客气了,至于刚才段飞和石斌的所为,你该心知肚明怎么回事,现在双方都扯平了,李老板应该不会还记挂在心?”
听到东厂二字,李老爷吓得一个哆嗦,身家性命要紧,哪还顾得这些小小恩怨,他急忙从怀里摸出个红包,动作飞快地送到了严捕头的手里,就像见到了亲爹一样,百情上面地道:“严大人,要我怎么做你就直说,我全家上百口的性命都在严大人你的手心里啦!”
严捕头打开红包向里瞅了瞅,神色冷淡地将红包收入怀中,道:“李老板莫非是在打叫花子么?”
李老爷汗出如浆,比刚才被踢到命根子还严重,他忙不迭地赔罪道:“是,是,是,小老儿马上备一份厚厚的大礼,请严爷笑纳。”
严捕头这才露出了满意笑容,说道:“也不必急着办案,弟兄们都饿了,李老板,少不得要在府上叨扰一顿了。”
“应该的应该的……”李老爷腹中大骂,脸上却自欣然,催着那脸肿了半边的老管家去准备酒菜,亲自招呼严捕头上坐,端茶送水,忙得就跟灰孙子一般。
一顿丰盛的晚宴在李老爷殷勤的劝吃劝喝中终于结束了,严捕头打了个饱嗝,剃着牙对李老爷道:“当日你家办酒席,大厨是从鹤来楼请的谭大厨?”
李老爷道:“是,是,原先请的是谭大厨,只不过他临时却说丢了刀子,气冲冲地撂挑子走人了,最后老夫只好临时再去请了两位厨师过来,这事莫非跟土地庙的案子有什么关系么?”
严捕头道:“着啊,现在已经查明,就是他丢的那套刀子杀了人,他说刀子是在你李家丢的,我就只好来你李家找人了。”
“他……他……他胡说,阿福,那天是你将谭师傅请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李老爷望着一直在旁伺候的老管家,问道。
李福迟疑了一下,说道:“老爷,当日确实是我亲自将谭师傅接回来的,他来之时的确背着一个长型的皮囊,送他进了厨房之后我就去忙别的事了,谁曾想不久之后就听厨房里吵起来了,据家里的厨子和小厮们说谭师傅当时将刀具拿出来的时候大家还赞叹了下刀子的精美与锋利,后来大家忙碌起来,就没再看到那些刀子,谭师傅做事前有个习惯,要先去更衣净手,就转背的功夫,那套厨刀连同皮套都不见了。”
段飞打岔道:“也就是说,谭师傅的厨刀确实是在你们李家弄丢的咯。”
“是……不过当日人多手杂,说不定是外人潜入厨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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