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便可。”
段飞点点头,两人分道扬镳,华明担心地说道:“大人,你跟杨大人争辩得如此激烈,杨大人会不会心生芥蒂啊?”
段飞摇头笑道:“这不过是一般的学术辩论而已,以杨慎的心胸,绝不会因此心生芥蒂的。”
管箫寒好奇地问道:“公子,这世上真有你说的那种火枪么?”
段飞肯定地点点头,说道:“等石斌来了你们就能够看到了,大家都知道夜郎自大这个典故,却不知自己正是那坐井观天的青蛙,我们大明没有办法改良枪炮以代替弓箭,焉知其他国家没有能工巧匠将火枪大炮改良为犀利的武器呢?走吧,先审案才是正经。”
段飞坐在堂上,先让衙役去牢中看赵彦与史典的情况,若是尚可便提上来,等那衙役离开之后,他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啊,升堂!将嫌犯任东给他提上来!”
嫌犯任东被提了上来,此人约莫四十余岁,模样平常,身材一般,丢到人堆里就会找不着的那种,他上堂之后就跪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叫道:“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实在没有杀人啊,赵氏被害的那晚我在牛二家喝酒,直到三更才回家,牛二可为我作证。”
段飞想问的话这家伙一股脑说了出来,段飞面色一沉,喝道:“本官还未问话,你为何要咆哮公堂?来人,掌嘴十下。”
两个衙役走上去,一个按住他,一个拿起掌嘴用的木板,啪啪声打任东的嘴巴,很快便打完了,任东的脸也已肿得就像两个刚好的馒头。
段飞喝道:“任东!”
任东吓得一哆嗦,俯道:“小人在。”
段飞道:“你说自己没杀人,为何赵晓春与王老五都指认你有杀人嫌疑?你给我老实交代,否则大刑伺候!”
任东忙答道:“大人,小人着实没有杀人,他们怎么能胡说呢?”
段飞冷笑道:“王老五声称亲眼所见,赵晓春说是你女儿偷听到的,你还不老实么?”
任东见段飞伸手又要去抽令签,他急忙答道:“他们,他们都误会我了……那赵氏温柔美丽,小人难免心生仰慕,原本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小人听说她与史典的关系之后便有了些念想,有段时间没人送她,我就忍不住在半路拦着她,想跟她好,没想到她却疾言厉色地骂了我一顿,我……我忍不住想用强,结果她踢了我一脚,飞也似地跑了,我回家忍不住跟家里婆娘骂了她几句,没想到竟然被女儿听去,小人也是现在才得知。”
段飞冷笑道:“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那天你是不是再次企图强暴赵氏,赵氏奋力抵抗之下,你夺过簪子刺死了她?”
任东叫屈道:“冤枉啊大人,那天我真的在牛二家里喝酒,不信大人可以传牛二来给我作证。”
段飞道:“好吧,去个人传牛二,把任东先押下去,将刘强毅给我带上来!”
刘强毅等几个无赖一一被传上来问话,结果一无所获,这时史典被传了上来,他脸上包扎起老大一块布,整张脸就露出个眼睛和嘴巴,倘若鼻孔流鼻涕都没办法擦了。
看到他这般模样,段飞微笑道:“史典啊史典,现在你痛快了吧?今后还有心情玩弄别人的老婆吗?”
史典颤声道:“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
段飞哼了声,喝道:“史典!赵彦到底欠你多少钱?照你夫人的说法,赵氏远未还清欠债,为何她最后那天离去的时候竟然说再也不用到你府上去了?”
史典苦笑道:“大人,你不去查凶手,倒是对这些细微末节的事查得真仔细……”
“大胆!”两边的衙役呼喝起来,史典缩了缩脖子,答道:“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与赵氏的来往有时我夫人也不知道的,而且赵氏千方百计摆脱我,我有时心软,又许她一些条件,那天她离去的时候的确已经不再欠我什么了。”
原来那刁蛮的史夫人也有看管不到的地方,段飞哼了一声,说道:“你舍得就这么放过她?或者你一时不忿,追出来将她杀了?”
史典摇头道:“大人,我怎么舍得杀她,我倒是觉得赵彦杀她的可能性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