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误会大家了,都是我思想不纯洁,我道歉……其实我一直在安排机会给段狼,可惜他身边女子都太精明厉害,没这么好下手啊,现在知道啥叫女子无才便是德了,这话就是无能男人专用的……
第〇二六一章【段飞上朝】
听他有心招揽的话,段飞口不对心地说道:“公公有心了,不过既然是皇上指派的差事,应该没谁敢阻挠捣乱吧?”
张锐冷笑道:“那可不一定,这京城里的水呀,深着呢……段大人记住我的话就好,咱家这要去伺候皇上更衣了,段大人,咱家告辞了。”
张锐正要离开,段飞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道:“张公公,我还有个问题,据我所知先皇并无女儿,昨晚那位公主……”
张锐笑道:“没错啊,你昨晚见到的那位永福公主是湖广安路州兴王朱祐杬长女,封号永福公主,兴王朱祐杬前不久死了,他长子朱厚熜和长女是来报丧并等着受封的,朱厚熜住在十王府,永福郡主很得刘贵妃喜欢,于是被留在豹房相陪,前些日子刚被封为公主呢。”
段飞哦地一声,这才明白过来,兴王……朱厚熜?这个名字倒是有些耳熟,难道他在历史上也有些名气?
段飞对历史不熟,皇帝的名字他也只记年号,若非回到五百年前,他也不会知道正德真名叫做朱厚燳,倘若他了解得更深入一点,就该知道这位来报丧的兴王子朱厚熜其实就是历史上的嘉靖帝,搞起了大礼议之争的那个,只不过正德现在无病无灾,扶嘉靖上位的杨廷和又先倒下了,只怕这位以堂弟身份继任皇位的朱厚熜没机会当皇帝了。
张锐很上心,人走之后还给段飞安排了个太监指引,在那姓罗的小太监引导下,段飞进角门过午门,再过了玉拱桥就是太和门了,不过现在叫做奉天门,太和门这个名字是后来清朝顺治帝改的,明朝的皇帝除非心血来潮跑去金銮殿办公,否则一般都在奉天门里接受百官朝拜,处理政务的。
奉天门外有两排矮石柱,石柱上刻着官位,没有资格进奉天门的官员就在这些石柱旁边依次站好,等皇上宣召,段飞现在还算是应天都察院的四品官,本来得在外头呆着的,不过他现在是奉旨钦差,太监罗杰将他带到奉天门旁的廊柱下站着,等候朝见。
文武百官陆陆续续地越来越多,段飞穿着大红色斗牛服站在廊下,又是那么年轻面生,很快就成了百官瞩目的焦点,段飞吸了口气,挺起了胸膛,眼观鼻鼻观心,耳朵却树了起来,偷听着旁边那些窃窃私语的对话。
“这是谁啊?没听说有钦差回京啊……”
“你消息真不灵通,这家伙就是前阵搅得朝堂动荡,害得辅大学士杨大人罢官的那位南直隶巡抚钦差段飞,他昨天傍晚才进的城,在四海楼包厢吃了顿饭,然后就被招进了豹房,一整夜都没离开,啧啧,本朝多奸佞啊,瞧着吧,刘瑾、钱宁、江彬之后就是他段飞了,说不准哪天皇上又要多一位干儿子了。”
段飞背脊的寒毛突然耸立起来,他有些不安,留宿豹房又怎么了?为什么这些老头满嘴的鄙夷与讽刺味道?有些年轻点的官儿居然还有些羡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段飞正在偷听的时候,面突然有人叫道:“段大人!”
段飞吓了一跳,急忙睁开眼瞧去,只见一身正二品袍服的王守仁站在面前,文武百官之中段飞也就认得他了,在这陌生的地方突然见到熟人,段飞不禁大喜,叫道:“王大人,好久不见,段飞可想死你了,呃,下官段飞参见巡抚王大人……”
王守仁笑叱道:“别乱喊了,现在你才是钦差巡抚呢,来,我给你引见几位大人。”
段飞跟着他来到一位神清气爽面目慈和俊朗的老人面前,王守仁介绍道:“这位是文华殿大学士兼工部尚书杨一清杨大人……”
段飞对杨一清敬仰已久,急忙上前见礼道:“杨大人,下官仰慕你好久了,六月的时候我曾前往金山拜会,可惜缘悭一面,不想今日得见,真是不胜荣幸。”
杨一清心里是有些看不起段飞的,闻言浓眉一挑,诧异道:“哦?段大人曾经去找过我吗?我一直未曾离开呀,定是那守门的老苍头捣鬼,可惜了,若我能早见到段大人,或许就不会生这么多误会了。”
段飞连连点头,未及交谈,王守仁又给他介绍下一位,一个白苍苍面黑而精干的老人,王守仁道:“这位是武英殿大学士兼户部尚书费宏费大人……”
费宏的态度比杨一清要慈和许多,但是段飞却知道这家伙是个墙头草,当初看错形势想踩段飞一脚,了解到正德对段飞的态度之后才改弦易辙。
接下来是吏部尚书王琼,这是个矮胖的老头,他对段飞极是不屑,见面就讽刺了两句,听他的口气,似乎对段飞在扬州给谢志钧他们翻案很不爽。
还没等王守仁介绍礼部尚书石珤和刑部尚书张子麟,钟声响起,原本站在廊下的官员们纷纷进入奉天门,段飞奉招才能进去,因此依旧站在那里,好在还有些官员也在等着召见,因此并不孤单。
就在段飞等得昏昏欲睡的时候,终于出来个太监,面朝廊下宣道:“南直隶巡抚钦差段飞段大人何在?陛下宣你晋见!”
段飞急忙垂头疾步进入奉天门中,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自己的位置,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提了提官袍,正正经经地跪了下去,叩道:“臣段飞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奉旨巡抚南直隶,现奉命回京,复旨交差。”
“爱卿平身……”正德坐在上边微笑着说道:“爱卿巡抚南直隶功勋卓著,实乃我大明肱骨良臣啊,杨卿,你说朕该怎么嘉奖段大人才好呢?”
段飞在苏州查贪官,缴了千余万两白银上来,大大缓解了国库紧张的状况,杨一清也是明白的,不过段飞实在太年轻,而且没文凭,现在已经是四品官了,若再升他的官,只怕他还没到二十五岁就要位极人臣,想到自己不数年就要跟这个年轻小子并列朝堂之上,他就有些不爽,此时皇上问了他也不能不答,出列禀道:“皇上,段飞精于断案,在应天就是都察院右佥都御使,我看可依旧任命他为都察院右都佥御史,以为嘉奖。”
同样的官位,应天的官自然远不如北京的,杨一清如此安排并无不妥,也实属无奈,然而正德却大为不满,照他看直接任命段飞为吏部尚书都没问题,王琼老啦,糊涂啦,那么大的人了,怎么不懂进退?这个时候直接挂冠回家不好吗?给年轻俊杰腾出个位置来嘛。
正德不置可否地道:“杨爱卿建议任命段飞为都察院右都佥御史,大家觉得怎么样?”
有许多官员喂杨一清马是瞻,闻声站出来说道:“杨大人所言极是,安排妥当,臣附议。”
正德侧着脸问张锐道:“张爱卿,你说呢?”
张锐答道:“皇上,老奴觉得以段大人的功劳,就算任命他为刑部尚书也不过分,而且年富力强能力出众的段大人也定能胜任,不过……”
这话直接针对刑部尚书张子麟,张子麟可恼了,正要站出来驳斥,张锐的话锋一转,却出人意料地继续说道:“皇上,我认为现在嘉奖段大人还为时过早,段大人年纪轻轻,资历还浅,又非科举选士,一年三迁官至四品已属天恩浩荡,若再给他升官,只怕朝中百官不服啊……”
张锐话音未落,礼部尚:“皇上,张公公所言极是,老臣也认为此时再给段大人加官进爵有些不妥,段大人既然已经缴了圣旨,还是让他回应天,升任都察院左都佥御史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