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在一起的时候自然就得写些小桥流水的诗,跟皇上在一起,臣感染到皇上的豪气,便能写出豪雄的诗来呢,不信哪天皇上来了兴致,我便可以与皇上印证一二了。”
正德笑道:“你当我是宋徽宗赵佶吗?写出的诗白惹人笑话,不若我开个斗诗会,让你跟天下才子印证印证如何?”
段飞狂汗道:“皇上饶了微臣吧,臣是慢热型的,要我临场作诗不如让我连破十八个无头公案,回家慢慢熬着或许还能熬出好诗来。”
正德大笑起来,说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嘛,这样吧,腊月十五是慈寿皇太后的六十大寿诞辰,朕拿不准该送点什么礼物才好,你就给朕预着一贺寿诗吧。”
段飞暗暗苦恼,没来由地怎么惹来了这么个差事?不过好在距离腊月还早,自己可以慢慢想。
段飞领命后正德说道:“说正事吧,那个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段飞禀道:“皇上,臣已查明,项豪确是被人陷害,那具尸骨并非平茂所有,而是西城鸣玉坊石老娘胡同李姓大户家死者李推的尸骨,因其死亡时间与平茂失踪时间相似,且腿上有一刀痕,因此被用来陷害项豪。”
正德欣然道:“连这尸骨的来历爱卿都查得如此明晰,不知可否查到了背后指使者?”
段飞答道:“皇上,臣从李家查到一条线索,李家恶奴李全有重大嫌疑,其兄长李安乃是东厂的人,李全知道李推的腿受过刀伤,李推极有可能就是与李全结仇之后被李全请哥哥李安出手杀死,这个李安涉案极深,微臣派人去找李全,李全被人早了一步杀人灭口,微臣又派人去东厂传这个李安,结果东厂推诿说根本没有这个人,倘若能够活捉此人,定能让此案水落石出。”
正德怒道:“东厂!张锐,张锐?来人啊,给我传张锐!”
带段飞上来的小黄门急忙跑了下去,没等他跑下楼,就听有人在楼下嚎啕大哭道:“皇上……老奴御下不严,老奴该死,请皇上治罪!”
正德喝道:“哭什么,给我上来回话!”
张锐跌跌撞撞地爬上二楼,刚才在豹房门口那副嚣张的嘴脸不见了,他满身灰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倒在正德面前,正德瞧他腌臜模样,皱起眉头道:“你这是怎么了?弄得这么狼狈?”
张锐连连叩头,说道:“老奴直到段大人派人来传李安时才知道有这么个人,派人一查才现此人竟已失踪,联想到最近生的事,老奴越想越不安,命东厂大肆搜索京师的同时老奴从东厂马不停蹄地赶来,皇上,老奴御下不严,请皇上治罪!”
正德眉头一皱,那个李安就算没死,也定然已经逃出京城,他无奈地看了段飞一眼,说道:“朕让你掌东厂,就是希望你能替朕分忧,好好地盯着朝廷内外,没想到你连自己手下都没看牢,实在太叫朕失望了,朕罚你三个月俸禄,今后好好管束你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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