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话,突然绝望地挺身想向段飞扑去,但是他四肢皆废,身子只是挺了挺就倒了下去,段飞望着他微笑道:“想咬我啊?可惜你没那能力,放心,我将你招供的情报禀明皇上,说不定会派人送你们回家,可惜你回到去也不过是个傻子,什么情报也说不出来了。”
赛罕绝望地尖叫起来,段飞又塞了颗麻药到他嘴里,然后再次在他脑袋上下针,一针又一针……折腾了好久,直到赛罕和林泰脑中穴脉尽数破断,虽然一时没死,却永远都变成了傻子。
王平等人守在地面上,耳朵却在倾听下面的动静,长时间的安静令人心中不安,突如其来的惨叫或者怒吼却更让人恐怖莫名,好不容易才等到段飞出来,段飞脸上却看不出喜怒,他看看天色,吩咐道:“有几个囚犯受不了刑已经傻了,不过不要紧,本官已经得到足够的口供,那两个鞑靼人果然是奸细,你们给我伺候好别让他们死了,等我禀明了皇上再做处置。”
王平等恭维了一阵,好奇地问起段飞用的是什么刑具刑罚时,段飞却莫测高深地微微一笑,傲然而去。
反正明天就要见正德,段飞也懒得半夜再入宫去打扰皇上安歇,明日一早不但要送人还要去陪皇上狩猎,早点休息为好。
“飞哥,小环怎么又不见了?”石斌坐在段飞的院子门口苦恼地问道。
段飞安慰道:“她啊,当然是跟着小姐去啦,你放心,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她们……会回来的。”
石斌放下心来,说道:“这就好,小别胜新婚,希望她早点回来……”
望着石斌远去的背影,段飞暗暗摇头,小环那样的女孩其实并不适合石斌,不过这话他如何能对石斌说得出口呢?
第二天清晨,段飞率着一队锦衣卫来到阜成门,朱德早已等候多时了,见到段飞亲自赶来,朱德总算松了口气,段飞送他出城,眼看就要到五里亭了,朱德突然低声对段飞说道:“段大人,你再救我一救。”
段飞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问道:“又有谁要杀你了?”
朱德说道:“是古腾,本以为段大人会要他的命,没想到皇上竟然只是将他削职为民,他恨我入骨,我听说他也是今天离开京城,但是暗中却派人走在我前头,准备收买沿途的强盗来对付我,大人,除恶须务尽啊,古腾这老匹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小心他被别人用来对付大人啊。”
段飞微笑道:“可是本官已经答应了他,绝不会派人去对付他以及他的家人,你可知道他有什么仇家或是苦主么?”
朱德道:“能称为仇家的早被他干掉了,苦主倒是不少,大人问这个有何用意?”
段飞笑道:“本官不能对付他,但是那些苦主听说他贬官离京,自己去找人抱复,又怎能怪到我头上呢?”
朱德闻言大喜,他急忙将几个人的名字和地址告诉了段飞,段飞回头招来个锦衣卫,低声叮嘱几句,那锦衣卫顿时掉头快马加鞭地走了。
朱德感激地说道:“段大人,朱德承你的情,今后若有需要用得着朱德的地方,朱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段飞心想:“你别再跑来跟我喊救命就阿弥陀佛了,我会混到要你来帮我的一天?我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嘴里当然不能这么说,段飞客客气气地把朱德送到五里亭,朱德感激地洒泪而去,段飞也带着人马绕过城郭,直接来到城南的永定门前。
辰时中,永定门前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队伍,看他们的神情与装备,应该都是准备去秋狩的,皇亲占了多数,他们看到段飞身后的旗帜,纷纷过来向段飞打声招呼,其中几个人比较有名,比如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侯张延龄、武定侯郭勋等等。
张氏兄弟乃是正德的亲舅舅,先皇弘治终身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张皇后,张氏兄弟堪称外戚之最,在京城里向来都是打横着走的,不过在段飞眼里,他们两个也就俩草包而已。
那郭勋乃是明初开国勋臣武定侯郭英六世孙,此人能在诸多候爷中脱颖而出自有其道理,段飞认真看了他两眼,现此人沉稳内敛,谈吐风趣言之有物,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
其余皇亲国戚多半都是夸夸其谈碌碌无为之辈,说起调狗弄鹰之术大家都很在行,至于国家大计,他们就两眼一抹黑了。
快辰时末的时候,皇上的车驾终于出现了,在大批禁卫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出了永定门。
除了正德的玄黄天子旗之外,车队之中还有两面旗帜引起了段飞的注意,那是兴献王朱厚熜的旗帜以及永福公主的旗帜。
在永定门外等候的人纷纷上前请安,段飞不去凑热闹,直到最后一个才下马上前施礼请安。
正德掀开窗帘,望着段飞扑哧一乐,说道:“段爱卿,你怎么这副打扮?你腰上的大刀不会只有只刀把吧?还有那大弓你张得开么?”
段飞没有穿制式的常服,而是昨天买的白色短打武服,头上戴着的也不是官帽,而是一顶斗笠,在秋狩的队伍之中显得极为另类,还有他腰跨的大刀、马鞍上挂着的长弓,都与他清秀俊朗的模样迥异,想让人不注目都不行。
段飞笑道:“皇上,虽然制式常服穿着很威武,却不适宜运动时穿着,臣戴着斗笠是不想被晒成了黑旋风李逵,至于臣的刀和弓嘛,当然不是摆设,臣可是上过战场的,皇上对臣就这么没信心吗?”
正德大笑起来,说道:“好吧,这两天有的是机会看你开弓舞刀,路上你陪我说说话,叫前面的启程吧。”
皇上的车驾走在最前,浩浩荡荡的人马杀向城南的南海子猎场,随行者虽然不少,却只有段飞与张锐一左一右伴在正德车驾两旁,一路陪着正德说话,让后边跟着的人羡慕不已。
段飞一面给正德讲昨天李玉英的那个案子,一面注意到张锐今天的装扮也与往日大有不同,张锐这个老太监骑在马上似乎身手还不错,至少比段飞刚学骑马的那段时间要强得多了。
“妙极,妙极!看来朕派你去清查冤案果然没有错。”正德笑道。
段飞又道:“皇上,除了这个案子之外,臣在诏狱里还见到了一个人,这人皇上也知道的,他是佛郎机使节团的通事火者亚三,皇上还记得吗?”
“火者亚三?不就是那个满头红,说话古里八怪,挺好玩的家伙么?”正德笑道:“他犯什么事啦?竟然被抓到诏狱里?”
“也没什么,不过是受旧案牵连,被误认为是假使臣抓去关了起来,臣想将他放出来,让他在锦衣卫的军械所里研制火器,不过南镇抚司镇抚敖春却说……除了火药局和军器局可以研制火器之外,其他人都不能动这块……”
正德说道:“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你想研制新火枪?”
段飞答道:“是呀,皇上,火枪替代弓箭成为未来战场上的主要武器是迟早的事,这方面佛郎机已走在我们大明的前面,若我们不早做准备,将来会吃大亏的,皇上难道忘记了我们被占的屯门岛,以及被灭国的属国满刺加了吗?火者亚三懂得制造火枪,或者可以让他一试。”
正德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就这么有把握?”
段飞道:“皇上,臣没有一句虚言,臣身上就带着两把重金收购所得的佛郎机火枪,皇上一看就知道这种火枪比咱们大明的火枪优秀得多了。”
p:明天就要上火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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