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段飞的问话,皮毅摇头道:“不可能,小店是做生意的,最怕遭贼光顾了,我家的院墙足有丈余高,怎可能有人随意进出?”
段飞道:“刚才你也听到了,确实有人曾经翻墙而入,你又作何解释?”
皮毅答道:“大人,这我也不清楚,也许那人跟鼓上蚤时迁似的,会飞檐走壁吧。”
段飞想了想,说道:“皮老板,去找张梯子来。”
皮毅急忙去了,段飞转身对永福公主道:“朱师爷,本官要进去仔细搜寻现场,你还是先去店里坐着等一会吧。”
永福公主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段大人请便,我在店里恭候。”
永福公主总算走了,段飞松了口气,店家皮毅扛着一架竹梯过来,段飞让他领着进入花木丛中,走了几步之后,一座还算干净的茅厕出现在眼前。
因为现在是冬天,所以茅厕的味道还不重,比想象的情况好得多,郭威等都挺下来向段飞望去,段飞摆摆手,说道:“你们继续,我自个随便看看,皮老板,把梯子架到那边去吧。”
梯子很快架到了石斌身旁,石斌此刻正蹲在墙上,仔细寻找着线索,他现在所在的位置一旁就是茅厕,段飞爬上梯子,问道:“有什么新现吗?”
石斌用火把向地上一指,说道:“大人请看,地面上有两个较深的脚印,脚跟朝着墙,我猜想应该是某人从墙上跃下时踩出来的,地上其他脚印都很淡,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另外,茅厕的墙是泥砖砌的,日晒雨淋之下早已凹凸不平,我在墙上凹坑处现了几个泥,刚好可以与围墙内墙上的几个脚印相对应,应该是有人向上攀爬时留下的,脚印很大,不可能是小孩没事做爬上墙头再跳下去,外墙上也有向上攀爬的脚印,据我猜想,应该是有人先从外头爬上墙头,然后跳入内院,然后又有人爬了出去。”
段飞接过火把,在内外墙上照了照,只见内外墙壁上果然都有被踩踏过的泥印,而墙外则是一个大约一米多宽的胡同,弯弯曲曲的不知通向何处,段飞的目光盯着外墙上的那两排泥印好一会,石斌不敢出声打扰他思考,过了一阵段飞才说道:“阿斌,你知道墙外的人是怎么爬进来的吗?”
石斌的目光再次落到那两排脚印上,只见两排脚印有并列交错,就像人平常走路时留下的脚印一般,不过只有前掌印,后脚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石斌想了想,脱口说道:“他是走上来的!或者说事攀着绳索一步步走上来的!”
段飞赞许道:“不错,你在墙头不是现了擦痕吗?极有可能是胡杰把绳索抛出去,在胡同里外头等待着的同伙——也就是那个假货,就是这么进来的。”
石斌说道:“我觉得胡杰不大可能在这里预先放一捆绳子,他跟随兴王上街,身上也不能带着大捆绳子,所以绳子应该是从外头抛进来的,胡杰只需在墙内打个招呼就可以了,不过我现的擦痕很宽,绝不是绳索摩擦出来的痕迹,大人请看。”
石斌接过火把在墙头上一照,只见墙头上除了一些已经干涸的泥印之外,墙头上日积月累的灰土被什么东西用力擦了一下,留下了一块相当明显的痕迹。
段飞凝神向那片擦痕望去,火光摇曳中段飞突有所觉,他伸手在墙上一摸,食指和拇指捻起了一点什么,对着火光看了看,段飞的食指和拇指又捻了捻,感觉了一下质地,脸上露出了一丝心领神会的微笑,石斌问道:“大人,你找到了什么?”
段飞道:“我找到了一点麻线头,应该是麻绳或者麻布被墙头上原本扎着防贼的瓦片根刮下来的,你想想会是什么东西呢?”
石斌想了想,脱口叫道:“麻袋!”
段飞点头道:“很有可能,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么被人打晕了丢到墙外去,很显然胡杰和那个假货用麻袋把大公子装起来,爬上墙头,把装着大公子的麻袋顺着墙头放了下去,墙上的摩擦痕迹就是这样留下来的。”
石斌佩服地说道:“大人真厉害,光凭这点线索居然将案情分析得清清楚楚。”
段飞瞪了他一眼,说道:“少拍马屁,我真有这么厉害的话春熙就不会死,胡杰也不可能逃掉了。”
段飞的目光向围墙外望去,此刻天色已黑,胡同里黑漆漆的没有行人,段飞想了想,回头问道:“皮老板,墙外这胡同白天的时候行人多不多?”
皮毅答道:“大人,墙外的胡同是个死胡同,里头住着的都是人家,平日行人较少,半天都不见几个人进出的。”
段飞又向外望了两眼,喝道:“王佐。”
王佐答道:“大人有何吩咐?”
段飞道:“派几个弟兄到墙外胡同里挨家挨户地查问,前日巳时末午时初左右,是否有人在胡同里曾经见到过什么碍眼的人或事物,若有消息立刻回报!”
王佐立刻派人去查,段飞又在墙头看了一会,然后与石斌先后回到地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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