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经过便一清二楚了。
郭震刚来江南的时候还是比较小心谨慎的,他那十几艘船从未远离海岸过三里,后来收缴船只多了,实力渐渐膨胀,胆子也渐渐大了,有了百多艘战舰之后打了几次小规模战斗,又收缴不少船只,郭震突然收到个消息,有人举报说宗设的船在大衡山岛附近出现,在那人的指引下,郭震亲自坐镇,百余艘战舰如嗅到血腥的群狼般向大衡山扑去,结果就在大衡山遇了埋伏,自己还遇刺差点死掉。
“郭公公,举报说宗设在大衡山岛的那个人现在何处?”段飞问道。
郭震苦笑道:“跳水逃了,他一直在船头指引方向,遇袭之前他突然跳水而逃,我的人赶紧追去射了一箭,可惜好像没有射中,随后刺客就来了,完全陷入混乱,给几百条船包了饺子,想不输都难,段大人,你一定要在皇上面前替我辩解一下,否则皇上一定会以为我太无能的。”
段飞道:“郭公公你放心,这件事有本官一力承当,皇上不会怪罪你的,不过圣旨已下,郭公公的人和船暂时都听由本官调遣,郭公公安心养伤,今后以功补过,皇上定会继续重用。”
郭震苦笑着点点头,疲倦地又闭上了眼睛,东厂的情报系统也不差,朝中生的事郭震清楚得很,段飞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否则说不定就会带来一份圣旨,押解他回京治罪了。
段飞告辞了郭震,随即召集东厂头目还有带来的锦衣卫头目们开会,桂萼和戎文盛,还有苏州卫都指挥使也都参加了。
东厂的人神色不太好看,去年这个时候还是他们押着锦衣卫呢,现在却是锦衣卫盖了他们一头。
段飞逐个看了过去,突然问道:“是谁建议郭公公加征出海税和船只税、人头税的?”
东厂的人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落在他们除了郭震外职权最高的大档头蒋宁身上。
蒋宁强笑道:“大人,这些都是旁枝末节,等厂督醒了再慢慢与大人解释,现在最急的,是听说宗设气焰大涨,即将沿岸洗劫州县啊。”
段飞冷笑道:“旁枝末节?若不是你们怂恿郭公公对出海的船只横征暴敛,又怎会有那么多人对你们不满,宁可联合倭寇也要整垮你们?据本官情报,宗设逃入大海时不过有十余艘船,火炮也不齐全,才过了两个月,他怎么可能组成几百艘船的舰队,还在近海的大衡山岛伏击你们?那些船都是你们推给宗设的啊!这次惨败,你们完全是咎由自取!”
东厂的人被段飞疾言厉色的话说得一个个垂下了脑袋,段飞冷笑道:“这件事本官看在郭公公的面子上不予追究,但是从现在开始,海军舰只全部归本官管辖,船上人员任由本官安排,立刻撤消除国家定税之外的所有非法收税项目,好好守着你们厂督就是你们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东厂的人一个个都垂下头去,段飞继续说道:“这次郭公公遇刺,必须统一口径系女刺客‘喵’所为,谁敢说漏了嘴,本官不追究,自然会有人追究,都给我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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