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的确,薛老三说得不错,场间三人对他很了解,也相信到了极点。
也正是因为相信到了极点,所以,三人才对薛老三卖这天大的关子,生出了不安。
因为,往日便是再大的事儿,薛老三也没弄过玄虚,都是摊开了,讲明了,让大伙儿做到心中有数。
然,今次,薛老三一反常态,就足以说明整件事到底险恶到了何等程度。
安在海还待再问,忽地,薛安远一挥手,“就交给老三办了,反正这副家业也是给你打的,你愿意折腾就折腾去吧,折腾没了,你小子将来可别怨我!”
薛安远一锤定音!
的确,他现在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是薛向笃定的事,那还有什么信不过呢。
若是老三是寻常毛头小子,那他大可不必理会,可老三分明就是薛家千里驹,军中诸葛亮,薛家今日的一切,几乎尽是老三运筹帷幄得来。
这小子今次郑重其事,索要信任。
薛安远身为伯父,怎会吝惜!
“行了,就让老三折腾吧,相信你小子不会让我失望,反正一直以来,你的戏法儿,我都瞧得玄乎楞的,这次定然又是莫名其妙,我就等着看好戏就是!”
许子干随即表态。
“你们呀,就惯吧,早早晚晚啊,这小子得让你们惯坏喽!”
说着,安在海甩了甩脑袋,好似甩去那满心的烦恼,“罢了,老子也惯他一回!”
“哈哈,二伯,您这话可有些撑场面呢,向来不就是您最惯着我么?”
薛老三乐呵呵地拍着安在海肩膀,像拍着小兄弟。
“行了,你们就没大没小的闹吧,我这会儿得过去了,弄不好那边正找我呢。”
说话儿,薛安远便站起身来,迈步欲行。
“大伯,等等,您现在可走不得!”
薛老三及时叫住了薛安远。
“怎么,你小子又有什么说道,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早晚晚的事儿,躲得过的?”
薛安远不解道。
“我还是对您的脸皮厚度不放心,我说话难听,您多担待,和您那几位老领导比起来,您还是小学生呢,我怕您真见了那几位,被人家一扇呼,便又绷不住了,所以啊,这个面还是不见的好,反正他们开会也不带您,又没规定您该去哪儿,您还是爱去哪儿去哪儿,等会一开完,径直去红梅厅找老首长聊天去,到哪儿了,也就安全了!”
的确,薛老三先前虽然出了胆大,心黑,脸皮厚的主意。
但细细一想,要是换作是他自己,那绝对是没问题,没准儿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滔滔不绝的马屁词儿一出,哄得一众老人能转怒为喜。
可是薛安远,实在是够呛。
毕竟要个老实人,陡然变换面目,实在是太困难了。
没准儿,几位老领导一见面,手一拉,座一挨,立时便把“当年”两字掷出口来,回忆回忆烈火青春,再拉拉家常,说说往事,薛老三对薛安远能绷住面皮,没有半点信心。
索性,他就因人制宜,帮薛安远出了个呆板主意,这位老实大伯,干脆就不给那几位见面的机会。
反正躲过今儿,明天就底定了。
再者,只需先见了老首长,将大事敲定,那几位便是要使用法力,也没了插手的空间。
更妙的是,如此一来,大家也用不着伤和气,至少是明面上的关系维系住了。
果然,薛老三话音放落,薛安远略显僵硬的面皮陡然一松,笑道,“你小子,有这好主意,非憋着不说,诚心让老子看不是!”
说罢,扭头便走,没走几步,忽又定住脚,调转头来,“说吧,还有什么点子,趁着能说,一并说了,要不然,这两三天在,咱爷俩不说碰面,就是想通话都难。”
薛老三挠挠头,念头急转,忽地,又笑了,“您还别说,还真又想到一条注意事项!那就是您老千万要对自己本身,做出精准的定位啊!您这位检阅,就是军方负责人,对,就是以国防部一号的身份,检阅国防军,不是领袖检阅军队,这点一定要弄准了。”
“这不是废话么,我能拎不清?”
薛安远怒道,说话儿便要伸手。
不知怎地,今天,薛老三特别有招人动手的**。
许子干及时插言,“安远大哥,老三这句话,可不是废话,您这次若真能登台,肯定引起中外侧目,不知多少人心生龃龉,一丝一毫的查漏也出不得,咱们还是计划周详得好。说吧,老三,你小子这根水晶肠子,肯定又凝出了驴粪蛋子,赶紧着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