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娘的,怎么回事?我踌躇着要不要掉头回去,忽然发现那些尸龟已经朝我飞了过来。我草,那尸龟赫然形成一张巨大的脸,两个没有眼珠的眼眶朝我死死盯着,猛地它就张开了血盆大口。混杂着幽蓝和血红的牙尖上,一个浑身都被剥了皮的人在挣扎着,忽然,他转过脸来,操,我当即被吓了一跳。操,竟是我自己。
我被吓得不轻,脑门和后背一片虚汗,当场就大叫了起来。
啊……
“安然,你他娘发春啊?不就是一本日记,你至于这么兴奋吗?”
猛地一下,我面前忽然出现黑鬼和良教授,而我自己正弯着腰,准备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纸张,真是日了狗了,这情节也太他妈诡异了,不用琢磨,我已经知道自己又一次产生幻觉了。
我发现脖子居然有点酸,也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于是扭了一下头,发现那秋意在一侧的洞壁处直挺挺地靠着,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抿了抿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别过脸去了。这事情,我他娘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我们几人翻着那日记,发现日记主人竟是个文艺青年,而且还带装的,带文字的所有页面,都是海子的诗。
什么:
祖父死在这里父亲死在这里我也会死在这里
你是唯一的一块埋人的地方
又或者: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就不明白了,这么个诡异的古墓,要说埋人,那还说得过去。他娘的竟然还当起房子来了。这人估计病的不轻。
但牢骚归牢骚,这诗也间接证明了这伙已经化为尸骨的人,是在1989年或者往后,才进的墓。毕竟《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是海子在1989年发表的抒情诗。
线索就此断掉,但我忽然有了个疑问,这些人舍命往返于这个古墓中,会不会是发现了所谓的长生的秘密?
我有些不敢再猜测下去,觉得事情越深剖,越复杂,到最后,也许还会有一个无法直视的结果。
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密封袋,里头装着几包“白狼”(注:此处“白狼”为1995年,龙岩卷烟厂推出的七匹狼系列香烟中的“白盒狼”。),我抽出了三根,叼一根在嘴里,随后朝良教授和黑鬼一人丢了一根去。
烟是好东西,特别是在这种场合,在危险还没有逼近的时候,美美的抽上一根,别提有多带劲,既解乏,又能壮胆(主要抽的过程太过投入,不经意就忘记周遭环境。)。
我们三人吞云吐雾起来,一旁的秋意则怒着脸撇了我们一眼,随后移了移位置。待烟头熄灭,前去探路的秋水也终于回来了。他看了我们一眼,随即就邹起了眉头,说道:“这通道似乎是个迷宫,我在里头转了很久,最后都回到了起点的位置。我们不能冒这个险,还是再找找,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