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看,心说有戏,忙奔了过去,问道,:“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秋水摇了摇头,但看他的神情,还是先前的那般笃定。我不禁狐疑,这都生死存亡的时刻了,居然还能如此从容不迫,看来他压根就不是摆酷,而是少一根筋。
如此形势让我很是焦躁,忙朝黑鬼踢了一脚:“别耗着,赶紧起来帮忙。”我说完后开始扒墙,说真的,这石墙是用一等一的石板堆砌而成,压根就不存在缝隙一类的可能,然而我不这么做,似乎心里过意不去一般。
黑鬼闻言后撇了我一眼,也没动身,而是有气无力地丢来一句:“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一听这话,我顿时也丧气起来,走到他旁边一屁股坐了下去。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眼看那石墙离我们只剩三米的距离了,而大家却是束手无策,眼巴巴看着它逼近。
一旁靠墙而趴的老方,甩这尾巴过来在我脚跟处一靠,顿时也卧了下去。
仿佛空气都凝结一般,让人压抑得说不出话。人们常说死亡之前如何挣扎,但有时候,死亡也是这么无力。你看着死神越来越近,自己却越来越无动于衷。在所有的事情都定性之后,内心反而开始释然。
两米半。
两米。
到这时候,我不由苦笑起来,这剧情完全和预想中的不一样啊,起码在我的感觉里,全身而退这是必须的。黑鬼的心情也糟到了极致,嘴一咧,开始胡乱唱了起来:
旧日的知心好友何日再会
但愿共聚互诉往事
……
没有泪光风雨劲闯
怀着心中新希望
……
愿我能
能离开多公式的欢笑
愿我能
能寻得到一个她
……
尽管黑鬼五音不全,然而这一刻唱起这些旋律,却是让我感慨万千,随即也跟着哼唱起来……
一时间,封闭的小空间中,一遍遍地回荡着两个男人苍白而悲壮的歌声。
眼看那石墙只剩不到一米的距离,那些尖利的刀尖在狼眼的光束下,异常地刺眼。却是在这一刻,我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
安慕生。
安家族谱。
莫名其妙的血。
我甚至开始质疑起自己的选择来,如果一切还来得及,我还会这样吗?
就在这时候,那秋水右脚忽然往刀尖上一踩,整个人随即弹跳了起来,我和黑鬼纷纷仰起头,只见他手往头顶的石板一顶,那被触到的地方,“刷”地一声,当即移动了一块小石板,一个方形的凹槽当即露了出来。
秋水往那凹槽里的一个圆珠一扭,一阵链条转动的“咯吱”声随即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