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只怕是如此规模的鱼群,可能就再难见到了……”
回到府中之后,刘禅便立刻唤来了马钧。
虽说给他放了假,但这个工作狂却是依旧在库房中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一般人都叫不动他,倒是只有刘禅的命令才能让他立即抛下手中的事。
“少主。”走进书房的马钧一拜,提醒拿着笔正在写写画画的刘禅自己的到来。
潜心于勾画图纸的刘禅这才反应过来,但手上动作并未停下,头也没抬的开口说道:“听闻德衡你又将自己关进了库房?在忙何事?”
马钧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在设计一些小物件,以此来将《高中物理》一书中的知识给尽快融会贯通。”
刘禅听闻停下笔,抬起头,“勤奋固然是益事,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如此轻贱?这次任务完成,便寻得一好山景,游玩几天。”
听到刘禅的吩咐马钧连连点头,不过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对他来说外出游玩跟浪费生命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听到刘禅话中的任务,马钧的心陡然提了起来,并不是排斥,而是一种从心底滋生的兴奋。
刘禅见此不由摇头,这家伙的心理活动都完全的写在了脸上。“罢了,到时候拖也要把他拖去。”心中微微一叹,刘禅便将话题绕向正事,“汛情将至,汝有何对策?”
马钧一愣,想了想还是诚实说道:“少主赎罪,德衡未曾涉及过此事,并不知如何行事,但听闻师长说过,如遇汛情,可将河水引流,堵不如疏。”
“哦?”刘禅这才想起来,马钧既然被收入墨家,必然也是有门中长者带其入门,自己到时一叶障目将这一点忽略了。不过此时却也不是提及此事的时机,刘禅将脑海中的思虑捋了捋,接着说道:“堵不如疏却为上策,但如此耗费的人力过大,所涉及的方方面面更是甚广,若非举国大策非可行也。”
马钧一拜,问道:“臣乃愚见,想必主上早有定策,才会唤臣前来。”
刘禅将手边刚刚绘好雏形的图纸拿起,向前递出,马钧上前一步接过,借着因为阴云昏暗之下点起的烛光查看。
“此乃堤坝,想必德衡应有所耳闻,先汉时便已有此计。吾将之稍稍修改,已应如今之景。设计倒是无甚变化,主要是所需材料。”
“材料?”马钧问道,“以木梁为根,覆土夯实之计如今想来却错漏太过,水势稍大,地势微变,便万劫不复。不知主上意欲何为?”
“这种材料乃先贤所策,吾不过侥幸得知,现便与你说道。”刘禅微微一叹,这种大杀器他竟然此时才想到,还是因为防洪,不由感叹自己真是失败。
“先制水泥,而此次所用之物,则是在此之上改善出的加工品——混凝土!”
在马钧惊愕震惊的无以复加之下,刘禅的声音如从天上来。
“此物初无定形,但不过一两日光景,便可化而为坚石,锤之不碎,砍之不伤。更是绝水而不渗,乃天下构建一行绝佳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