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有做义安堂,为蜀地游侠儿聚义之地。
为何将这中枢之地设立在武阳,却是因为成都门阀森严,极为重视城内治安,不适合这些游戏天下的游侠闯荡。
而武阳距离成都城又不算远,守制虽紧,但却没有成都那般死板,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武阳义安堂倒是成了川蜀游侠儿心中的正道。
此时义安堂内,一人高坐于主位之上,两侧木案十八,座无虚席。
堂内借由烛光照亮,倒是灯火通明。
主位之人与眉清目秀相去甚远,粗犷无匹却又差了些边,算是相貌平平国字脸,但那副家学渊源的举止却是显而易见的。
“张堂主,最近南边像是有些不大太平。”共饮一酒后,旁坐首位一精瘦汉子拱手一拜,朗声说道。
被称为张堂主的,自然只有坐于主位的国字脸。
当然,他的名字可不叫这个,此人真名张焕,有风言称此人乃前蜀益州从事张任同胞之弟,但就是无依据证实罢了。
但实际上接触过其的人都对这个传闻深信不疑,毕竟其一手百鸟朝凤枪虽然不是出神入化,但登堂入室一说也绝对是小瞧了。
众所周知,百鸟朝凤枪便是那张任的绝学,师承奇人童渊。而张焕与之同姓,且同为一州之人,这一手枪法,多半是张任传之。
“南边之事我亦早有耳闻,那交州士燮早些年便偷偷在咱脚边搜刮能人异士,明面上深居简出钻研儒学。那些所谓君子,实则都是一些阴险之辈。”张焕毫不掩饰脸上糟糕的表情,如同早些年闯荡天下时颠沛流离被迫饮了那马尿一般。
如今这样性情的游侠儿倒真是不多了。
此言一出,当即有人附和。
“那交州士族人士,看似名满天下,各个却都精明得很,精明不说,心肠也狠辣,前段时间士燮不就亲手主动将自己的儿子送到那东吴地界当质子吗?如今又闹出这等事,虎毒还不食子,这老家伙,却是为了江山连自己亲儿子都不要了!”
“听说其还连横了南边那些部落,堂下几名南蛮之人却是不声不响的回了乡,想必是八九不离十。”
“还有那……”
正在大家议论不休之时,门外却突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没过多久,一名堂下子弟便快步行了进来。
“堂主,大事不好了!”
这叫喊声立刻压过了所有人的议论之音,张焕眉头一怔,快速问道:“何事惊慌,速速说来!”
那堂下弟子脸色有些苍白,有些唯唯诺诺,叽里呱啦了半天,却是没一人弄明白其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过,也并不需要他来说明了。在座之人具是武道中人,毕竟游侠儿没有一技傍身如何闯荡,此时安静下来之后,堂内之人便听到了那由外至内的喧嚣声。
“请诸位随我一同去看看!”张焕立即站起身,只几个纵身便已至门前,座上之人动作也都不慢,一群人几个呼吸之间便来到了宅院正门之侧。
而此时,正门却是已经洞开,屋外明晃晃的火把闪的有些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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