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自己了解,可握着的拳头却丝毫不敢放松,眸子余光不时地瞥向那峭壁之上,生怕突然射出暗箭,以及那声势浩大的雷石滚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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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八十余里,此时太阳一人日薄西山,将天边染的一抹嫣红,好似随时就会突然下坠一般。
看着还剩十余里的路程,恒德的担忧却丝毫没有停下来,恒德知道,每每到这种时候,那就是最为松懈的时候,也就是这样,前面都过来了,那么最不该在这个时候松懈。
不过恒德担忧的事还是没有发生,直到来到官道之上,恒德这才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也还是放了下来。
“呼………………”恒德长舒口气,整个人终于还是在这一刻松垮了下来。
“柳兄弟,别紧张,前面就到叙州城门了,进了城,我们就有客栈住了,今晚可得好好休息休息,你这一路提心吊胆的。”郑源好笑地看着恒德道。
“郑大哥,你一点都不担心吗?”恒德看着郑源好奇问道。
此前一直没问,是相信郑源,而且也不愿意因为自己误导郑源这么一位老镖师的判断,可现如今前面两里地就可到达城门,恒德心中这好奇还是藏不住了。
“柳兄弟,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就是因为我们会友镖局靠着从未失镖,一路拼闯出来的名声啊,不然我咋做到这么有恃无恐啊?”郑源这好似是在解释,可说的却是屁话,聪慧的恒德自然是不太相信,可现如今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理由让恒德不信,于是也就还好略微点了点头,勉强的认同了这么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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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州城。
虽说叙州城与宜州城相隔不过百里的狼虎山脉,可民风却是大相径庭,要说不变的,那么就只有城门楼前那势利眼的军士了。
看着这华贵镖车缓缓驶来,那城门楼的军士也是知道自己又要有一份额外收入了。
喝退两旁路人,那军士谄媚的走向镖车,随后故作殷勤道“呦,这不是会友镖局的大镖师吗?这排场,可比起别的那些个小小镖局可要好上太多了,怎么着,这是接到了大单子了?这一趟可不少赚吧?”
“这位军爷哪里的话,我们走镖无非就是依仗着这太平盛世,赚点口粮谋生而已,要说起来,诸位才是保境安民之人,说来惭愧,我等无非就是一群投机取巧之人罢了。”郑源说着,将怀中那早已准备好的钱袋朝着军士一掷,随后奉承道“各位军爷,晚上喝点好酒,吃点小菜,这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军爷不要嫌弃。”
那军士稍稍掂量掂量了这钱袋,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更加谄媚起来“诶呦,大镖师说的哪里话,诸位风里来雨里去的,哪里是什么投机取巧啊,这一路,不说别的,山匪肯定不少吧,诸位可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这才赚些钱财,这怎么是我等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