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道“此地不算贫瘠,可却因为那些所谓的父母官生生地将这里给搞臭了,着实可恨。”
“谁说不是呢,说起来,这里此前应该隶属南夏国土,随着马蹄踏碎盐田关,北周之人也逐渐迁往这里,说来可惜,要是那皇帝有着识人之术,这里恐怕也不会是这番光景。”张笑原虽说的淡然,可内心却压着一股子火气,却偏偏不能发泄出来。
一月后。
随着镖车越过岭南那需要翻山越岭之所,踏入淮南之地,极目望去,没有了岭南那穷山峻岭,转而一片坦途。
恒德端坐于镖车之上,奋力地吸了口这淮南气息,呼出口浊气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南了吗?果然一片坦途,这空气中都少了几分山中水汽,多了几分清新怡人。”
“柳兄弟这是第一次出岭南吧?”张笑原笑问道。
“是啊,张大哥,说起来,还要多谢诸位了,不然我这走的,那可得多久才到这啊?”恒德也是笑着说道。
比之开始,此时的恒德要随意许多,互相打趣也多了起来。
“哎,这话说的,这可就见外了,不说别的,就说柳兄弟你现在是我们镖局镖师,你这么一说,那不是辱没我们镖局了吗?”张笑原大咧咧摊开双手,很是无所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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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后城。
出了岭南,淮南这座城池比之岭南所在要恢宏许多,门前军士身板笔直,神采奕奕。
“站住!”随着马车来到城门前,那军士比之岭南那些个势利眼,这里可谓是严格了许多。
“诶,军爷,这是我们的通牒。”张笑原说着,从怀中摸出通牒,随后不动声色地将一个钱袋子递给了这军士。
那军士比之岭南那明晃晃的收下银子,这淮南军士可是要收敛了不少,悄咪咪地将银子收下,随后手中提着长枪在镖车周遭很是随意地敲敲打打,也不打开车厢检查,就这么草草了事,随后道“好了,你们走吧,记住,进了城,你这镖车过大了,可别走什么小道,要走驰道,知道吗?”
“说的是,说的是,小的一定谨记在心,谨记在心。”张笑原说着,随后轻挥马鞭。
随着马鞭挥下,四匹骏马拉着镖车缓缓朝着城门之内走去。
这城门外面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可进了通道之后这才可以看出,这城门楼绝不简单,修缮的也极为完好。虽说边边角角有着些许破旧,但也无伤大雅。
随着镖车进城,恒德悄悄回头看去,见城门越来越远,这才小心地碰了碰身旁的张笑原小声问道“张大哥,这为何要给他银子?我看他丝毫不领情啊。”
“柳兄弟,这你可有的学了,这群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给他银子,他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但是不给,这脸色可就更臭了,不说别的,就说说,我们镖局半年少说要走这路不下两次吧,每次都是重镖,而且时间还紧,要是不给,那么他可就得扣我们镖车了,到时候耽误了时间,这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这句话在哪里都不是废话,而是至理名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