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昏庸,何故还要愚忠?”项凌天反问道。
叶孤城松开了项凌天的衣袖,倒走两步言道:“其实我早已有了反心,但是始终是大炎臣子,即便推翻暴政,名不正言不顺,如何招兵买马。到时候只怕讨伐旗帜一起,另外三城的虎将便会攻打而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叶孤城眼睛直溜转动,半会儿后说道:“我不行,但是凌天你可以。你爹是胥王爷,你是大炎皇族后裔,百姓早已对皇上怨声载道,只是敢怒而不敢言,如果你揭竿而起,定然一呼百应。到时候破城克敌,推翻暴政指日可待。”
“这……”项凌天显得很为难,在他心中,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揭竿而起,毕竟自己身上流淌着先祖的血液,哪有自家灭自家的道理,但是眼见眼下行驶,项凌天又不得不做出决定来。
“凌天,大哥我一辈子以义为先,如果你要揭竿而起,哥哥定然马首是瞻,敦阳城二十万雄兵你可以随时调动。我们定会听你调遣。”
项凌天暗想,这的确是救叶孤晴唯一的办法。而且眼下百姓的怨念极深,如若在过数载,肯定也会有人揭竿而起。倒不如自己揭竿而起,到时候起码大炎江山没有落入外姓手中。
“行,反就反。”项凌天厉言回道:“大哥,你现在速去整理部队人马。我必须要在天黑之前救出晴儿。到时候我们高举义旗,我项凌天反了!”
叶孤城听完,嘴上露出了很复杂的神情,但很快又消失,连忙下跪:“是,属下遵命!”
这就是权利,至高无上的权利,项凌天看着下跪的叶孤城,第一次体验到了来自权利的快感,这种感觉很短暂,但却让人非常舒缓。
项凌天吩咐完毕后,踏剑而去,直追护送叶孤晴进宫的大队人马。
心急如焚的项凌天在空中不时向地面望去,他不知道独自一人面对千军万马有多大的把握能将叶孤晴救出,但眼下他似乎已经做了拼劲全力以及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当项凌天踏着青龙渊越来越下降的时候,一望地面到处都是士兵,灰尘遍布,项凌天舒了口气,喃喃说道:“终于还是赶上了。”
只见他紧闭双目,双手一展,身后出现蓝色光芒,从剑身一跃而起,停靠在了部队前方一里地等候他们的到来。
当千军万马缓缓到来的时候,项凌天睁开双目,只见他手持青龙渊,身后蓝色光芒环绕,龙吟紫金袍衣领直立,银白色头发迎风飘摆,潇洒极了。
军马最前方是一位约莫28.9岁的青年,他身着铠甲,铠甲后是一红色披风,手持长剑,粗卷的八字胡,骑马缓步前来,两旁则是两名身着一样的士兵。
项凌天看着这名青年,料想这便是丹阳王况浦荀的大公子况天泽,在大炎王朝况浦荀威风八面,战功赫赫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且况浦荀还有三个儿子,这大儿子况天泽在二十岁随父出征攻打鬼申国,勇猛无匹,二十年纪便是大炎的先锋大将。而况浦荀小儿子况天赐则是才高八斗的典范,先帝傅恒曾经赞赏其文采独步天下,震烁古今。
况天泽拉着马鞍,不再前行,命令大军暂停。他在马上看着前方的项凌天,见他面貌俊郎,而且身后还是道道蓝光,不敢小觑。
“你是何人?为何拦截大军前去,速速让开!”况天泽粗狂的声音喝道。
项凌天距离大军也就百来米,只见他将青龙渊临空一挥,喊道:“我不想开杀戒,识相的放了郡主,如果想抵抗的,就先问问我这青龙渊。”
坐在马背上的况天泽看了看两旁的副将,三人同声大笑起来,笑声过后,况天泽回道:“小娃娃,你可知本将军身后这十万大军可以将你踩的连骨头都不剩,居然还敢口出狂言,岂不知郡主马上就要成为皇上妃子,你这小儿居然还敢公然挑战,你且先报上名来,本将军从不斩无名鼠辈。”
“吾乃项凌天是也。傅宇残暴,宠信奸臣,视百姓生命为玩物,你这番效忠,可知是愚忠!”项凌天开口回道。
“放肆!陛下威名岂容你亵渎!”况天泽刚要策马迎战,一旁的副将连忙阻止,抱拳道:“将军,此等小儿岂能让将军亲自出马,杀了他也脏了将军的宝剑,还是让下官前去取其首级。”
况天泽看了看旁边的副将,内心想的也是如此,丝毫不将项凌天放在眼里,只见他小声言道:“姚副将速战速决,斩其首级本将军定然记你一功,定然如实禀告陛下!”
“得令!”姓姚的副将抱拳行礼,拿出自己的长枪向前一指,策马而来,嘴里骂道:“小人,莫要张狂,让你姚爷爷送你下冥界。”
项凌天冷眼看着这个策马而来肥胖的副将,摇了摇头,自言说道:“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