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天灾更残忍,人性比危难更可怕。
项凌天嘴里不时重复这况浦荀的这句话,如果别人体会不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那是因为别人没有经历过那些因人而发起的灾祸,比如战争。而权利这个让人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令凡尘之人为之着迷并疯狂,人性的罪恶感也显像无疑。在罪恶的人性面前,人命显然已经被亵渎,生命就等同草芥。
项凌天虽说年纪不大,但所经历的变迁却比一般人要多的多。而且也算经历了一个朝代的更替,更为讽刺的是他便是导致朝代更替的关键人物。他见过人性的自私,邪恶,贪婪,怨恨,迷茫,丑陋。也见识过人性的单纯,至善,朴素和善良。所以他对况浦荀的这句话深有同感,换位思考,如果项凌天是况浦荀,他也会作出这样的决断。
几人听完况浦荀的回答,皆理解但又有一丝不甘心,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导。
况浦荀扫视了众人纠结的目光,舒了口气淡淡一笑,继续说道:“各位的好意,老夫感怀于心。但不可因为老夫一人而导致更多人丧命,所以待会我会去跟百姓们说一说,劝他们离开,你们觉得呢?”
众人依旧没有作答,此情此景,无声胜有声。
“爹,您不走孩儿也不走。其实光明村挺好的,每日朝阳的晨曦照耀大地,落日的余晖伴儿同行。孩儿留念这里,也不想离开。”况天赐突然起身,向况浦荀弯腰说道。
况浦荀转身,神情僵直,良久后说道:“天赐,你可要想好。你学富五车为父一直引以为傲,但一腔热血须有施展之平台。你只有保住性命,才能施展才华啊。”
况浦荀的言语说的非常婉转,但以况天赐聪明的头脑理解其中含义也并非难事,只见况天赐依旧果断回道:“爹,您应该明白孩儿。孩儿自幼便不想被所谓的繁文缛节,世俗目光所羁绊和束缚。就此留在光明村,落得自在,随性!”
“那……为父不想勉强你,你自己在好好想想。”况浦荀随即转头,走到项凌天跟前:“那我们现在就去召集百姓吧。看看百姓们如何想。”
况浦荀说完便大步朝着屋外走去,众人纷纷跟在其后。
况天赐走到外面之后,便直步朝着百信家中所去,召集百姓于自家外边。
数个时辰之后,数十户百姓,老老少少全部来到况浦荀房屋外边,就地而坐,围成圆形。
况浦荀站在百姓中间,喊声说道:“乡亲们,那白熊精凶猛残暴,非我等所能改变,我这几位侄儿侄女虽有法术,但也并非那妖怪的对手。为了安全起见,况某建议诸位乡亲们还是暂且避一避。此处与丹阳奉祖路途较近,各位还是先且去奉祖吧,等到一切太平过后,再次返回光明村,光明村等待各位乡亲!”
况浦荀的言语之中透露出太多的无奈和惆怅,百姓们一边叹息,一边抹掉眼泪。这或许是光明村有人踏足此地开始,第一次遇到这么凶险的事,他们开辟了光明村,是最早的第一批百姓,对光明村的感情自然不用多说。
项凌天没敢回头看着百姓们的表情,而是直面看向前方的翠竹林,短短数日,项凌天四人也对这里产生了依赖和感情。
而百姓们伤感之余也相互看着,言语着。
其中那张姓大叔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捏紧拳头,说道:“各位乡亲走与不走,老朽管不住,但是老朽全家定然是不会离开光明村的。我们从崇阳逃难到敦阳,又从敦阳逃难到丹阳,几经流转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处世外桃源,说什么我也不会走。”
百姓几乎都是因为战祸逃难至此,来回迁移,甚至逃难的苦楚。
当张大叔一声言毕,百姓们纷纷坐在地上将拳头上扬,喊道:“我们也不走。与光明村共存亡。共存亡。”
“乡亲们,你们在好好想想。不要这么快便做出决定,毕竟我们要对付的不是凡人,而是一只修炼成精,妖法高深的白熊,那白熊善通变化,体格庞大,绝非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千纸夜见百姓们被一股子劲冲昏头脑,自知这样等于自取灭亡,不由消极说道。
况浦荀原本也以为百姓们会听从安排前往奉祖,但眼见眼下情形,已经发展成另外一种局面,况浦荀不由担忧起来。
“你过去跟百姓们说说吧。”巫小悦站立起身,缓步走到项凌天跟前,小声言道。
项凌天摇了摇头:“没用的,百姓们一旦因为情绪高涨而引发鲁莽决定时,并非我们三言两语便能打消他们的念头。现在的首要问题是他们的安全。”
“但他们留在这里,肯定是不安全的。”
“未必。”项凌天转过身,严肃说道:“你让他们全部离开去奉祖,暴露了这里会更加不安全。况且那白熊精是否卷土重来还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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