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呵呵……”尘荒大仙淡淡一笑:“本仙历来不受约束,流离与三界中,没有永久的修场,都只是暂时罢了。至于尘荒这个名讳,一些宗门修真者定然不会知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大仙总是神龙不见神尾,而且每一个性情都非常古怪,太古如此,尘荒也是如此。
太古曾经对项凌天说过,两人均是不愿受制于天界,避世隐居。之后也被天界诸多神仙刻意丑化,项凌天曾经没有将太古的这些临别忠告记在心里,此时想起,方知太古料事如神,而且每句话都隐藏深刻的含义。
尘荒见项凌天没有回答,继而转身看向名唤天魁的白熊精。
那白熊精天魁似乎也折腾累了,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的道行虽然不低,但在眼前这个五彩境的大仙面前肯定不值一提,反抗根本就是徒劳无益。
“天魁,随本仙去吧。”尘荒对着瘫坐在地的天魁说道。
天魁将熊掌缓缓抬起,一声悲戚的嗷叫响彻周围,这声嗷叫似乎是天魁对自由的向往,对宿命的一种不服,对命运的一种不甘而叫。
嗷叫过后,天魁跪在光团之中,熊掌缓缓合十,像是在忏悔。
尘荒见此,微笑点头:“天魁,你修行数千载。这一切得来不易,只要你跟着本仙,本仙定然会好生指引你登仙,摆脱轮回之苦,避天人五衰之危。所谓坐骑一说,并非你们妖界想的那么不堪,如若算年龄,本仙同样是千载,或许你在这个多体的尘埃之中要早生于我,坐骑并非是奴隶,更应该是知己与同道。”
尘荒此时说的话并非只是说给天魁听,同时也是说给项凌天三人听。
“三界之中,环环相扣,相生相克,生生不息。自然妙音讲究顺应天道,追求自然。不盲从,不痴狂,不沉迷,不纠结,不违心。只要能够悟出其中要领,心境便会增长,心胸便会豁达,心境增长,修为也会随之增长,只要看破一切,才能遵循自然。凡尘之人之所以痛苦,因为执念和丑恶思想作祟,看不透,得不到,是他们纠结的本源。权利,贪恋,**,这是他们继续轮回的本质,心智未开,轮回万载。明白吗?”
“多谢大仙劝导,天魁茅塞顿开。”天魁在光团中端详而坐,熊掌合十。
很显然,天魁此时的戾气被消散了不少,而那双熊眼以及锋利的呲牙也渐渐变得正常。
项凌天与巫小悦和千纸夜相视一看,三人在听完尘荒的一番言论之后,纠结尽除,面相也渐渐红润,而三人嘴角那一瞥微笑则是因为内心的释然所折射出来。
“想不到尘荒大仙亦有千载根基,面相却如此年轻,甚为少见。”千纸夜感慨说道。
“嘿……”项凌天淡淡一笑:“难怪当年家师太古曾经跟我说,当我见到尘荒大仙时会大吃一惊,今日一见,果然是惊讶万分。”
项凌天小声向两人说后,随即向前两步,将声音提高,对着尘荒问道:“大仙,家师曾经说过,您坐骑是一只灰色的熊精。但家师却从未告知我您坐骑的名讳,但这天魁却全身戎白,您与它有何渊源,能否跟晚辈说一说?”
尘荒立于半空,脚下是一片闪烁五彩的祥云,低头回道:“百年前,天魁原本可以幻化人形,但却急于求成,以熊之躯对抗雷劫,却没有逃过雷劫,其灵脉被击毁,本仙云游天启,见它尸身,于心不忍,将其灵脉打进一只白熊体内,此后天魁便成为了你们如今见到的这番模样。”
“哦……”项凌天点头,但他不解天魁为什么要抢玉龙血珠,好奇问道:“那天魁为何要抢夺玉龙血珠,意欲何为?”
尘荒没有回答,而是安详坐着的天魁开口回道:“玉龙大仙最后一道灵脉化为血珠,只要我得到了玉龙血珠,便能再次幻化人形。我不想在以白熊之躯在三界游走,更希望以凡人之躯立于三界。”
一切的疑团被彻底解开,项凌天三人明白了天魁为什么一定要抢夺玉龙血珠,积善宗的弟子为什么拼了命也要争抢玉龙血珠,也似乎明白了紫衣为什么说玉龙血珠就是她的命,没有玉龙血珠她会死,尽管紫衣没有说清原因,但通过天魁的话倒可以猜出其中的一丝缘由。
“想不到这玉龙血珠还有如此能量,难怪这么多人宁可不要命,也要抢夺这玉龙血珠。”项凌天长舒了口气,说道。
尘荒一听,反驳言道:“这便是执念,修真人士都尚且如此,就更不用提凡人了。想要自然随心,执念必须要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