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作美,下雨。”武康呲牙说道。
“是啊,白昼与黑夜,其实我更爱黑夜多一些,或许我骨子里有就一副残缺的心理,亦或许是我不愿意去面对很多事,爱逃避吧。”项凌天自嘲说道。
“人生皆有不同,命数不同,遭遇不同,经历也各不相同。但唯一可以相同的是彼此的心态,即便遇到风吹雨打,当依旧苟延残喘的活着,这就是乐观向上的心态。”千纸夜附和说道。
众人嘴角一笑,项凌天又将目光看向武康,沉思了片刻后喃喃说道:“武康,其实……其实武樵夫……”
“少爷!”武康打断了项凌天的言语,只见他淡淡一笑,笑容极为无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什么都明白、但天地是残酷的,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更回不了头。”
“武康,在我心中你一直是那种大智若愚的人,与你这么多年其实我应该知道你内心的纠结,你并非不想相认,而是内心的不服气和怨恨占据了你的大脑思想。”项凌天说着说着便站起身继续言道:“武樵夫当初也是逼不得已,这么多年的浮沉,他也想明白了,他也知道自己当初做错了,他遗憾了半辈子,如今为了救你们,陨灭幽兰宗,即便在大的怨气你也该消了,他必须是你的亲生父亲,这是你不能改变和不能否认的事实啊。”
“凌天说得对。”千纸夜见项凌天将话题打开,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顾虑和隐瞒的,连连说道:“武康,其实在武大叔去救你们之时,他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但他丝毫未曾后退和后悔,在临别之时他亲口告诉我,如果可以让他选择一次,他宁可不要这所谓的成仙得道,也要和你母亲过着寻常百姓的生活。武大叔内心是爱你的,他知道你暂时无法接受他,所以一直没有想你表明身份,实则是不想让你为难,让你形如偏激,你明白吗?”
武康原本想将话题扭转,但见两人如此严肃也便没有打岔,听两人说完,武康才渐渐从石凳上站起身,表情没有以往的呲牙直笑,继而变得非常严肃:“少爷,纸夜,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也明白你们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武康感谢你们,实话告诉你们吧,其实我和少爷第一次去天启山脉,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就知道他是我爹,只不过我选择了逃避,他胸口有一块玉佩,那玉佩我也有,是我娘给我的。据说是他与我娘的定情信物。当时我害怕少爷发现端倪,于是乎我依旧大大咧咧,不露出任何破绽。即便聪明如少爷也丝毫没有察觉,那段时日我一直在纠结,我一直在思考,但内心的怨恨压制了我所有的思想,我恨他,我恨他抛妻弃子,我恨他的自私。他不知道我与娘亲在他走了之后过着什么日子!”
几人严肃的听着,无不叹息,武康又是一阵冷笑:“我每次试图原谅他,试图跟他相认,试图叫他一声爹时,我就会想起我娘在临终时的那双眼睛,那双期望,怨恨,无奈,纠结的眼神,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我娘等了他一辈子,在生命终结的最后都期望与他见上以免,最后郁郁而终,他在哪里? 在幽兰宗时,很多次我想叫他一声爹,让他小心点,但是依旧被怨恨压制住了内心。但他耗尽真气,用盘龙斧护送我们安全离开之时,我才愕然发现,原来在那么一刻,让我自己痛苦的一直是我自己的思想,我真的恨他吗?其实答应恰恰相反,我不恨他。”
“这才是武康,这才是我认识的武康,至情至性的武康!”项凌天听完不甚感慨,走他武康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如果武大叔在天有灵,听到你这番话也瞑目了。”
四人之中唯独况天赐不明所以,虽内心好奇想问个明白,但也压制住了好奇,因为这关乎到的是家事,更涉及到了武康内心不愿提起的秘密。
“武大叔最后将盘龙斧交托给你。你就一定不能辜负他的期望,一定要将法力提升上来,起码要配得上这把盘龙斧!”千纸夜说道。
武康淡淡一笑:“放心吧,我虽说现在法力低微,但这盘龙斧如今是我的法器,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会彻底驾驭这把盘龙斧,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觉得我配不上它。哈哈!”
“其实我非常希望跟着你们一块儿经历这些惊心动魄的事情,我不怕死,但是却怕拖累你们,每次听你们讲这些经历,我都羡慕非常,一直期望甚至幻想自己与你们在一起劈荆斩刺,共度难关。哎……”况天赐对此间生活有诸多不满,本胸怀大志但却无处施展。
况天赐其人向往那种快意恩仇,携手共进的生活,但无奈自己是凡人之躯,与这些修真者不再一个境界上,虽无可奈何,但却向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