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塌下来的感觉,韩火急声问道:“将军,你不是多虑了,龙江水位极深,虎贲军如何阻断水位?”
“韩火,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正因龙江水位极深,虎贲军又怎会在龙江内捉虾摸鱼?”刑伊柯反问:“还不立刻派出探子,确定具体情况。”
“啊,这该怎么办,若封子修水淹云州,怕就在近几日了。”韩火边走边说,周代大帐外,急忙派出探子去探清虚实。
此刻,刑伊柯不敢大意:“一旦探子传回消息证实虎贲军行动,苏蛮,马上派人疏散城中百姓,韩火,随我出城作战。”刑伊柯斩钉截铁的道。
“什么?将军,大军不撤离吗?”众将失声询问。一旦确定封子修水淹云州城,逃都来不急,还敢出城作战,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撤,我刑伊柯字典了没有这个字。”刑伊柯重拳砸在案台上,冷哼:“龙江水位极深,封子修若截流多日,也需要时日,不过一旦发水,云州不保,龙江下游各州亦保不住,千里沃野会化为沼泽,百姓死伤无数,流离失所,今日谁敢言撤,别怪我刑某人不念同僚情分。”
刑伊柯作为郑国将领,出身低微,极为同情百姓,行军打仗中,队伍从来不伤百姓毫厘,他觉的,军人职责是开疆辟土,攻城掠地,而非屠戮百姓,伤害无辜。所以,猜出封子修意图时,他就定下迎战的计划,自己率军拖住对方,夺回龙江上游。
很快,派出的探子传回消息,证实了刑伊柯猜测。“屠夫,屠夫!”刑伊柯大喝。
愤怒归愤怒,但刑伊柯告诉自己,若欲解除隐患,务必夺回龙江上游,方能化解燃眉之急。
到底是宿将,冷静下来,刑伊柯依照当前形势,短时间内制定了作战计划。主力诱敌深入,布下奇兵,张开左右两翼包抄反击,派出奇兵夺回龙江上游。
云州城内,嚎叫声响起,二十多万铁骑军快速集结,十万骑兵,十多万步兵,依次出城。
面对赵军三十万虎贲军,清一色骑兵,刑伊柯手底部队显的单薄,且以步克骑,没有丝毫优势可言。
乍看铁骑军势弱,刑伊柯却与封子修齐名,乃郑国当世名将,多年来自然有自己统兵之道。
春暖微寒,万物解冻,平原上积雪融化,数万蓝衣黑甲步兵涌出城外,很快形成方阵,快步向前,六万骑兵分处两翼,四万骑兵作为备用军,关键时刻夺回龙江上游。
此刻,赵军大营内,封子修已得到郑军出兵消息,手中随意把玩着佩刀,暗笑急不可耐啊,再有一天时间,积蓄够江水,大水足以湮灭龙江下游了。
不过,眼下铁骑军主动出城,在正面战场,击败对手似乎也不错。“李贺,率三万虎贲,驻扎龙江上游,防止对方偷袭。全军出动,侯然率中军冲锋,李沛,赵横率两翼包抄,务必一战全歼铁骑军。”
虎贲军清一色骑兵,皆为南征北战的勇士,面对敌手,不需要任何计谋,三十万虎贲军,在平原足以碾压一切,让任何生灵顷刻间化为乌有,一场屠戮之战,马上将要展开。
未尝一败的封子修,带领未曾一败的虎贲军,全军上下斗志昂扬,兵锋未起,仿佛已嗅到让人热血沸腾的鲜血味,一个个虎贲军,像急于饮血的恶魔,整装出发。
邙山平原上,铁骑军一步一喝的咆哮声,呐喊声,虎贲军哒哒马蹄声,冲锋声,安静平原上,仿佛忽然响起暮鼓晨钟,呼啸之声,不绝于耳,森严肃杀气氛压抑的人难受,仿佛天穹快要崩塌,仿佛大地将要下陷,危险弥漫在空气中,环绕在平原上。
铁骑军率先抵达预定位置,不敢耽搁马上进行布防,军中步兵数量太多,通常情况下,难以与骑兵抗衡,特别对手为虎贲军,既有战斗力,又有名将指挥,此战不容小觑。
刑伊柯一袭黑甲,神色您装,眯着双眸,站在高大攻城车上,眺望远上。
北方平原上乌压压骑兵,像一群觅食的洪荒猛兽奔袭而来,轰隆马蹄声,能把苍穹震塌,紧攥着长枪,刑伊柯冷喝道:“架弩床!抛石机!”
没错,就是弩床,这东西盛行于宋,却非宋国独有,郑宋相邻,自然有法子制作弩床。
郑国设计的床弩,长两米,宽一米,箭杆亦为一米,一人搭箭,四人发力,五人相互配合,射程在八百至千米之间,每次可置放三根长枪。虽弱于宋国,对北方骑兵却是致命武器,天然克星。